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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是不是欺君,目前還不清楚,但楚瑜娘有點問題是肯定的。
沒兩日,趙陌派到通州去尋顧長史的人回來了。顧長史承認有個外孫女兒是姓楚的,但沒在京城,也沒交給楚家人撫養。照他的說法,自打從蜀地被革了職,回到京中後,楚家就當作沒他這門姻親了,從不往來。他女兒女婿又是死了好幾年的,除了一個外孫女兒,跟楚家也沒什麼關係了。楚家那邊因為嫌他晦氣,對他外孫女兒也相當冷淡。他外孫女兒長到要說親的年紀,楚家也不上心去照管。
顧長史夫妻倆一商量,覺得不能耽誤了孩子的終身,就把外孫女兒交給兒子媳婦,帶到外任上去了。畢竟顧長史家的情況擺在這裡,若是在京城給外孫女兒說親,只怕知道她底細的人都看她不上,在兒子的任地里說親,好歹還能遇上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家,把人娶過去。等她在婆家站穩了腳跟,又生了孩子,就算家世暴露,也不怕會被婆家趕出來了。
這話是真是假,只有顧長史夫妻倆知道了。他們兒子在隴東那邊的一個縣做教諭,距離京城二三千里地,就是要去打聽,也不是幾天能得到消息的。
雖然顧長史的解釋似乎相當合情合理,但趙陌就是覺得他的話不盡不實。
他私下跟秦含真道:「我先前不是派了人去盯著蜀王世子府與顧長史京中的宅子麼?暫時也看不出租住了顧家宅子的那些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白天夜裡也沒聽見挖土的動靜,要麼就是我想多了,要麼就是他們已經挖好了地洞,如今沒有再挖下去了。不過,我讓人在周圍打聽那兩處宅子裡的事兒,倒是打聽到一個消息,似乎隔上十天半月的,就會有一輛馬車到顧家來拜訪,每次都是直接進門去,車裡的人從來不在門前下車,讓人看到是誰。那車雖然不大起眼,趕車的車伕與跟車的婆子卻不是尋常人家的打扮。那一片住的人家大都是在朝上有官職的,家中門房下人長著一雙利眼,認得那定是大戶人家的僕從,還有人認得,那個車伕是楚家出來的。若是這馬車裡的人是楚家人,前來探望顧長史夫妻,那他跟顧長史是什麼關係呢?」
秦含真想了想,就開始分析:「顧長史說自己是蜀王府舊屬,所以親友們都避著他,不與他來往。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定期來探望他的,肯定是關係極好的親友了。而每次都坐馬車進入大門後才下車,這證明馬車裡的人不想讓外界看到自己是誰。若不是女眷,那就是身份比較敏感?」
趙陌說:「馬車是普通的馬車,放在楚家,一般是有體面的僕役婢女出門才會坐的。」
秦含真不以為然地道:「再有體面的僕役婢女,出面時既要坐車,又有車伕和婆子隨行,他的身份也低不到哪裡去,而且肯定不會瞞著主家行事,否則他就不會用楚家的車和人手了。我看他如果不是楚家的某個主子,就是奉了楚家某個主子的命去看望顧長史。可是楚家跟顧長史的關係雖然是姻親,維繫姻親關係的兩位當事人卻都已經去世了,只剩下一個孫女罷了。如果楚家真的不養活這個孫女,就更不可能搭理孫女的外祖父。如果這個孫女兒是交給外家撫養,還跟著親舅舅去了外地,那楚家就更沒有理由去看望顧長史了。我認為那車上的人不是顧長史的外孫女兒,就是他外孫女兒派去的人。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人應該是在京城的,那顧長史又為什麼說,她往隴東去了呢?」
再嚴密的謊言,也會有破綻留下。趙陌與秦含真一分析,都覺得顧長史在說謊,而他一個免官去職的蜀王府舊屬,都落魄到要搬到通州鄉下度日,把家裡的宅子租出去補貼家用了,還有什麼必要撒謊呢?再回頭想想這楚瑜娘跟她「父母」親人的關係,以及她過於低調沉默的過往,這其中的問題就越發明顯了。
趙陌決定要派人去隴東打聽清楚:「我就不信了!倘若隴東那邊找不出一個楚氏女,那麼宮中的楚氏女就來歷存疑!哪怕顧長史家是清白無罪的,楚氏女的父母也早早去世,不曾涉嫌參與蜀王府逆案,楚家如此隱瞞此女身世,送人入宮,就夠犯忌諱的了。東宮裡多一個良媛,不是什麼大事,但這個良媛若是靠欺瞞哄騙太子妃,才在東宮掙得一席之地,就算太后與皇上不說什麼,太子殿下也絕不會容許!」
從京城派人去隴東打聽一個深閨女子,是相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