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藥不願傷胭脂,但玉郎待她便是如此,在銀錢上不肯沾她一毫。
不但如此,還私為她存下一大筆錢子,不放宅中,而是放在青連那。
但凡男人愛戀一個女子,多是開不了口和女人要錢的。
具體是多少,鳳藥也不知道,玉郎告訴過她,伴君如伴虎,哪天皇上翻了臉,殺了他,鳳藥就算出宮也還有個保障。
這樣才是真愛。
胭脂猶豫一下,覺得鳳藥說得不無道理,「他說他的銀子很快會過來,現在他需要錢在京中起一攤子生意,立住腳……之後……」
「之後,他要娶你。」雲之氣不打一處來,雖是猜測,卻也是篤定陳紫桓是這麼說的。
「你也太傻了胭脂,他說他有錢你就信,既真有錢便不該拿你的。」
胭脂很堅定地說,「我不圖他錢。他要真窮我也願意跟他。」
雲之突然想到什麼,站了起來,指著胭脂,「你、你不會已經同他……」
胭脂惱羞成怒,「對,我的確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他說我是他遇到最好的姑娘。」
雲之一屁股坐在椅上,搖搖頭,「這世道對女子不公,你敢先與他有私,今後他就算跑了你也只能吃暗虧。」
雲之句句為胭脂著想,但句句難聽。
「他既愛你,更該三媒六聘娶了你,而不該讓你背負不潔之名。」鳳藥淡然說,心中對陳公子已是惡感倍生。
「這樣吧,你讓陳公子來求娶你,明媒正娶將你娶過門去。我與鳳藥都為你高興。」
胭脂轉怒為喜,不可思議瞧著雲之,「真的?」
鳳藥突然搶上一句,「你有好歸宿很好,但是陳公子既說要在京中做生意,那就得先安家,置了房子再來商量婚事。這樣你看可以嗎?」
胭脂從紫桓口中的確聽過他有安家的打算,沒多想便同意了。
這些她才奇怪地問,「鳳藥你怎麼今天有空過來?是有事嗎?」
前天夜裡的事,經過白天這麼一鬧真恍若前世發生的。
鳳藥收拾了心情,正色道,「我是來尋你的,有事相求。」
「你我之間哪裡用得著求?什麼事?」
「收容所看護,我想你出面叫那幾個人都回去,換成我的人。」
胭脂剛才還答應得爽快,聽是這事卻沒馬上回答,只說,「她們犯了什麼錯?」
「不聽指揮,陰陽怪氣,算不算錯?」雲之笑著反問。
「難不成,胭脂你做不得主?」她接著相激。
鳳藥瞥雲之一眼,總覺得她今日舉止不似平時那麼穩重,說話帶刺。
見胭脂面有難色,鳳藥說,「畢竟用著陳公子的房子,換他的人想來不合適,那就加些我的人手。宅子借給咱們用了,就盡其所容,王媽媽總說累,不讓我移送危重病人過去,這樣是不是也有違陳公子初心?」
她既客氣,說得親密,又十分尊重胭脂這個名義上的「掌事」。
胭脂無法再推脫便點頭答應,她心中隱隱不安,感覺紫桓對此安排大約會不高興。
「那便現在就行動了。」
鳳藥沒找別人,直接跟曹崢要了一隊侍衛,進入收容處。
那些王婆子再會擠兌人也不敢對侍衛假以顏色。只能氣鼓鼓地看著。
她走到胭脂跟前草草行個禮,「姑娘,咱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得罪人了。忽拉巴來這麼多侍衛是怎麼回事?」
胭脂退後一步,帶刺的眼神上下打量婆子一番,冷冷地說,「別叫姑娘,叫管事。」
「既是我為管事,做的決定就輪不到別人管,王婆婆你說是吧。」
那婆子碰個釘子,悻悻地小聲嘀咕,「東家叫我們來的時候,說有什麼事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