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忙一把拉住,「別別,是我的不是。來找你不見人,又沒人接待才急了。」
紫桓冷笑,「我就跑了,這些房子、酒樓、金銀細軟都在此,跑得了嗎?」
綠珠想想也是,這裡生意這麼火爆,聽說他還要接大內內供之需,不知是哪個貴人推薦的,不可能黑她這麼點錢。
而實際上,紫桓這些產業都只是空殼。
房契是他一人名字,隨時可賣掉。
鋪中所賣物品多數先拿貨後結款,很多貨都是從京中小鋪子的同行手中拿的貨。
先賣再結賬,別人見他家大業大,誰也不知他底細,也不敢得罪這樣的財主。
首飾類的東西帶上就可以跑掉。
茶葉壓根不值錢,以次品茶炒制時用些小技巧加了其他香料與顏色進去,茶湯好看,香氣奇濃,只能泡一遍,喝不出茶的本味。
對於偶爾喝過一次的人,只覺奇異刺激。
他又擅製造坊間傳聞,傳得整個京師都說陳公子的好東西千金難求。
先傳起來,再拿東西去賣,便一下售空。
…………
「不必了。」陳紫桓仍然溫柔有禮,神態舉止卻似被冒犯了,變得疏離。
他奇異的、令人銷魂香讓綠珠全身都放鬆下來,骨頭都是酥的。
他笑得那樣親切客氣,口中說著決絕的話,勢必要退了綠珠的銀子。
讓綠珠自責是自己心眼小,冤枉了紫桓。
……
雲之送走陳紫桓回到房中,見胭脂平躺在床上,兩眼空洞無神盯著屋頂。
她心中一痛,走上去輕聲安慰胭脂,「都會過去的。你想好的一面,咱們家又多了個孩子啊。沒父親也沒關係……」她說不下去了。
李琮已經讓她傷透了心,她還是有親弟弟,有娘家親人在的。
胭脂雖有她和鳳藥,到底不一樣。
「好在你沒真的嫁過去,不然如我一般受盡折磨。雖說現在解脫了,我卻早就心灰意冷,若沒有孩子的牽絆,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胭脂,今天我叫你一聲姐姐,咱們就是親姐妹。」
「姐姐,從今往後,你有事直接和我說,別在心中猜忌。」
「別去想孩子父親是誰,這是你的骨肉,也就是我常雲之的親人。從此你的人生有牽掛了,這是因禍得福的好事。」
胭脂流下淚,眼睛終於有了人的活氣,抱住雲之哭了起來。
哭夠想起一事,她告訴雲之別忘了,陳紫桓說過他拿了女財主的錢,最近與他來往最密的,且用他藥的人就是許府。
雲之一陣唏噓,安置好胭脂,將所有事情前後全部寫了信告訴鳳藥。
胭脂本想瞞著鳳藥,可這件事不能再瞞下去,事情似乎越挖越大。
下一步怎麼辦便成了問題。
甚至雲之已經不想管了,這不是她們應該管的事。
胭脂與紫桓斷了聯繫好好生養孩子。
她把心還放回到生意上,不能叫紫桓風頭壓過她太多了。
鳳藥好好服侍皇上,抱好大腿。
她們的日子,可以很好地過下去。
至於陳紫桓,他做惡叫他做下去,遲早老天爺收了他。
事情瞞不住時,驚動官府,上達天聽皇上能不管?
以她多年的經歷與經驗來看,善與惡相鬥,吃虧的總是善。
她把自己的意見也寫入信中。
總之,管這件事風險太大,管不好會毀了她們現有的生活。
很快收到鳳藥回信,先叫她靜靜心,不理會紫桓。
另外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