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時辰,她也沒來。
青連趕緊去歡喜樓,直接點了與阿芒要好的姑娘,問了說阿芒一大早坐車出去便再沒回來。
來接的車子高大華麗,但以前沒見過,來接的人只叫了梅綠夫人,沒進來,所以連接的人也沒看到。
鳳藥本打算這天為玉郎好好燒頓飯,還提前準備了她喜歡的「玉泉春」,她遺憾地看看玉郎,對方與她相視,安慰地一笑。
待回過頭已換了冷峻模樣,略沉思,「只能來硬的。」
「怎麼做?」青連和鳳藥異口同聲問。
……
凌晨時分,一室喧囂落幕,偶爾傳來一聲嬌笑,整個歡喜樓脂粉香濃。
有人送客至室外牌樓處,歡喜樓的燈火寥落,啟明星已經升起。
梅綠夫人送貴客出樓,目送對方遠行,方回頭,卻奇怪自己隨身跟著的幾個小廝不見了人影。
她四處張望,牌樓在地上投下巨大影子,從影子處浮現出人的模樣。
黑衣人仿佛是黑暗化身,由黑暗而來,利落地上前,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伸手將面巾蒙在她臉上。
她軟軟倒地,另一黑衣人無聲出現,伸手接住她,兩人首層兩端將人抬起,放入一輛停在道旁不起眼的車上。
牌樓後扔著幾個梅綠夫人的小廝,他們已經全無氣息。
梅綠夫人被冷水潑醒,火光映在她臉上,周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她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掙扎了一下,她發現那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
她的兩隻手臂被分別綁在兩隻寬而平的鐵扶手上,只綁到手腕處,手掌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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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低沉的聲音問她,「阿芒在哪?我只給你三次機會,現在是第一次。」
「她跟著豪客私奔了,連自己的財物都拿走了,不信可以問樓里的姑娘。」
「第一次用完了。」
男人的聲音毫無感情,「你常用右手拿那隻帶刺的鞭子抽姑娘們?如果沒有大拇指是不是應拿不起鞭子了。」
一個蒙面人,拿著閃著寒光的刀走過來。
「等下,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可是……」
那人像個機器,毫無停滯,利落地拉起她那隻放在鐵扶手上的手指,砍瓜切菜般,她的拇指消失了。
刀很鋒利,血噴涌而出時,她不痛,疼痛是隨後洶湧襲來的。
「給她上藥。」男人命令。
蒙面人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粉,當梅綠以為是止血的藥時,那人用兩指捏起一點粉末灑在傷口上。
一股比切割更疼痛一百倍的蟄痛、刺痛、夾著痛癢感襲來。
讓她原先下定的決心一點點崩潰。
她之前恐懼背後的四皇子,那是個暴虐冷酷的男子,情緒無常,每見他,她都提心弔膽,哪句話沒說對,莫名就吃上兩耳光。
這還是對親信,對樓中的姑娘,打罵是輕的。
他會讓她們做連畜生都想不出的事。
梅綠一直懷疑他精神有問題,可她惹不起,而且四皇子是有恩於她的。
恩情她早報答完了,原先的感激全部被恐懼替代。
她想好了,對方如果要殺她,殺掉就算了。
可這疼痛,她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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