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傻鳥還以為自己是貴族呢?決鬥,你有資格決鬥嗎?」刀疤臉大漢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對不起,不過您可以在這裡揍他,只要不動用武器,怎麼打都行,當然,失敗者要負責賠償損失。」酒保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
酒保剛才也被安德說的一愣,不過他也是見過的人多了去了,很快就從安德有點尷尬的臉色上發現這位應該是不知道規矩,而不是刻意裝逼。
「額,好吧。」安德隨手把短劍從腰間抽出來放在吧檯上,扭頭朝刀疤臉大漢那邊走去。
「嘖嘖嘖——看他彈銅幣的手法,還以為不是菜鳥,結果還真是個菜鳥。這麼昂貴的武器就扔在吧檯上?」吧檯另一邊,兩名穿著妖嬈的女冒險者嘀嘀咕咕。
以安德如今的財富地位,雖然只是隨手拿出一柄短劍,劍柄劍鞘上也沒什麼裝飾,可那是他不喜歡在武器上加裝零碎,短劍本身可也是精品武器。
「你說誰會贏?」一頭藍發的女冒險者問道。
「當然是菜鳥贏。」黃頭髮的女冒險者毫不猶豫的確定:「刀疤臉就是力氣大一些,這菜鳥不知道是哪家跑出來的少爺,肯定不缺少武技訓練——而且,你不覺得菜鳥走路的姿勢很帥嗎?」
安德走路的姿勢到底帥不帥,在每個人的眼中有不同的答案。
比如刀疤臉,他不但不覺得安德走路的姿勢,有任何帥氣的地方,而且覺得特別彆扭。
明明對方就是那麼普普通通的對他直走過來,沒有任何動作,可是他偏偏有一種怎麼都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心臟砰砰砰的猛跳,冷汗順著額角流下。
他想站起身來,可是腿腳發軟使不上力;
想舉起人頭大小的木頭杯子反抗,可平時強壯有力的臂膀發不出半點力道。
這簡直就像是在他小時候最深沉噩夢的翻版。
孤獨弱小而無助的他,在黑暗中,獨自面對漸漸籠罩過來的巨大陰影。
「啊——————」刀疤臉狂叫一聲,終於從渾身無力的噩夢中驚醒過來。
可是下一刻,刀疤臉頭皮一緊,五根手指如鐵爪般扣住他的腦袋,可怕的力量讓他全然無法抗拒。
『咚——』
刀疤臉的面孔正面朝下、沉重的拍擊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音讓人不忍心猜測他鼻子形狀是否完好。
當然,刀疤臉自己倒暫時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他已經暈了過去。
安德放開刀疤臉的腦袋,看了看自己右手,嫌棄的刀疤臉的衣服上擦了擦——剛才抓著刀疤臉的腦袋,不可避免的揩了一手油。
這年頭,就算愛美的貴族女性也不是天天洗澡,粗魯的冒險者十天半個月能洗一次澡,就算是注意個人清潔衛生了。
當安德回到吧檯前坐下時,背後傳來議論紛紛。
「刀疤這是變成白痴了嗎?連避讓招架一下都不會了?」
一名就坐在刀疤臉身邊的大漢望著安德的背影,問另一名同桌冒險者。
「哈,誰知道,腦子進水了唄?反正看著刀疤這混蛋挨揍,我是挺高興。」另一名大漢笑道,甚至還為此端起酒杯:「為刀疤!」
「為刀疤——」幾名大漢一起笑著端起了酒杯。
刀疤就倒在他們身邊,這幾條大漢不但沒有半點同仇敵愾的意思,反而頗有些幸災樂禍。
實際上,除非是交任務領賞金,絕大多數冒險團都不會一起等在酒吧里,只留一個人在酒吧里關注任務發布才是正常舉動——酒也是要錢的。
所以,他們這幾個人雖然坐在同一桌上,其實卻是來自不同冒險團或者傭兵團的競爭對手。
要是剛才刀疤占理也就算了,看在大家吃同一碗飯的份上,也會有人出手幫忙。
可這傢伙自己嘴臭,開口就詛咒別人出門死在野外,冒險者和傭兵對這種事情可是很在意的,為此被人打一頓著實不算什麼——當然你也得打得過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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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剛才可沒有放出傳奇生物特有的威壓,他純粹是自覺不自覺的,根據刀疤臉體內氣血運行節奏,
第兩百一十四章 傭兵初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