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都給我讓開。」
就在這時候,幾個家丁打扮的人將人群推開,然後一個大腹便便的錦衣男子走了出來。
那錦衣男子一屁股坐到白晨的面前,椅子發出哀嚎的聲音。
只見那錦衣男子在袖袋裡摸索了片刻,拿出一枚銅錢。
「給,我的診金。」
白晨輕描淡寫的看了眼錦衣男子:「做什麼?」
「看病,本老爺腰疼。」
圍觀人群驚疑不定的看著這錦衣胖子,顯然,他們都認得這人是誰。
「不夠。」
「不夠?這瞎子不是都只要一文錢嗎?本老爺只是腰疼而已,這一文錢還不夠?」錦衣胖子的態度傲慢無比,就像是施捨一般,眼神也是高高在上的,從上向下看著白晨。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理所當然,因為周圍人都怕他,這就是他的資本,是他的理所當然。
「不夠。」
「那多少?兩文錢?」
「不,你的全部家產。」白晨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大膽!你敢戲弄本老爺!」錦衣胖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原本就破舊的桌子,直接被拍出一塊凹陷。
「這桌子的錢你也要賠償。」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哈哈……這是本老爺聽說過的最好笑的事情了,在這洛陽城內,還沒有人向我索取過賠償,你知道本老爺是誰嗎?」
「願聞其詳。」
「哼!本老爺乃是武景,伯安候!」
白晨的嘴角微微的勾勒出一道笑容,毫無徵兆的伸手捏住伯安候武景的食指。
「你……」
白晨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即便你是天王老子,我要的東西你也必須……給,不管是賠償,還是你的性命。」
「狂徒,鬆手……啊……」
伯安候慘叫一聲,食指已經被白晨拗折。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晨,這可是伯安候啊!
這可是皇親國戚啊!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動手傷他?
那些家丁先還有些發愣,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全都一股腦的衝上去。
白晨站起來,扭了扭脖子,手中銀針一甩,那些家丁瞬間倒地,全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阿山、阿陳……愣著做什麼,給我把他們丟遠點。」
「公……公子……他可是伯安候啊……我們……我們逃吧?」
「你們知道怎麼寫逃字嗎?」
兩人俱都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也不懂。」
「繼續……下一個。」白晨對於地上遍地哀鴻視而不見。
卻沒有一人敢上前來,深怕被白晨牽連。
這時候,一個小女孩小心翼翼的上前,眼中帶著幾分驚疑不定:「我只有一文錢……可以治好我的病嗎?」
「不用錢。」白晨笑著說道:「不過不用錢的代價就是會很痛。」
眾人恍然,先前免費的三人,全都是受到過痛苦的,而後面付了一文錢的阿牛,卻是毫髮無傷,就被醫好了眼疾。
「我不怕痛。」女孩堅定的說道:「只要你能幫我把病治好。」
「閉上眼睛。」白晨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腦袋:「可以睜開了。」
女孩左右顧盼著:「咦?我看不見那些東西了……可是為什麼一點都不痛?娘親呢?娘親……你去哪裡了?」
「剛才那個女孩身邊有人嗎?」
「沒有啊……她身邊哪裡有什麼人?」
「那不是瘋女孩麼?」
「瘋女孩?」
「她就住在城隍廟裡,天天都是自言自語,城隍廟的老道照顧著她。」
「先生……我娘親呢?我娘親去哪裡了?你看到我娘親了嗎?」
女孩開始急躁起來,不安分的左右亂看著。
「是不是在害怕?」白晨淡淡的問道:「感覺到了嗎?心痛的感覺。」
「先生,我想看到娘親……我想看到娘親……讓我看到娘親好不好?我不怕那些東西了。」
女孩開始哭泣起來,哭的稀里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