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把我的復仇計劃說給你聽,你的回答是做人,給別人留一條後路,也是給自己留後路。」余白轉動輪椅,看著我。「被人推下過山車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能有個人來救救我該多好。」
可是沒有,沒有人能救他,等待他的只有恐懼,疼痛,以及終身殘疾。
「說一句自私的話,西西我憑什麼要給這些人留後路呢?」余白笑了,笑的詭異。「當初,他們可曾給我留過後路呢?」
我的後背猛地收緊,轉身想要去喊他們。
那不是通往十四樓的出口!那是余白留的最後一個陷阱!
「咔!」操控室的門突然關上,我被困在了裡面。
心跳的有些快,我怒意的看著余白。「把他們放出來!」
余白笑了,笑的痛快。「哈哈哈哈西西,你救不了他們。」
我驚慌的去看監控屏幕,阿星他們從樓梯上下去後,出口的位置自動封閉,他們都被困在了那個狹小的空間裡。
「你在裡面做了什麼」我有些窒息,胸口壓著一塊石頭,那一瞬間仿佛失控。
我回頭看著余白,把人拽到地上,匕首刺穿他的手掌。「放他們出來」
等我回神,余白已經奄奄一息,嘴角帶著血跡和笑意。「我三歲那年,被檢查出先天性心臟病,他們努力工作,起早貪黑,為我攢了五年的手術費用,我以為他們不會放棄我,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啊。」
「可結果呢?他們在我八歲生日那天,把我丟在了集市上,從此杳無音訊。」
余白笑了,笑的諷刺。
「後來,我被送到了孤兒院,我天真的以為,這裡的同伴都是被人丟棄的孩子,只要我們相互依偎相互取暖,就能有一個新的家庭可我所以為的兄弟姐妹,僅僅只是因為一個雞蛋,一個麵包,一杯牛奶,一個過山車的位置就將我推進萬丈深淵。」
「我掙扎過,我努力過,我想要逃出來,我知道人心沒有純粹的善與惡,一切都在我們的一念之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余白笑的瘋狂,嘴角的血往外涌。
他推開我的手,拖著殘缺的雙腿掙扎著爬到牆邊,靠在牆上。「那個黑漆漆的小房間裡,有一個人,是特殊學校的校長我告訴他,要想活下去,不管誰進來,都要殺了他們」
余白指了指屏幕,讓我看著。
我絕望的起身,看著黑漆漆的小房間,四處找著可以通話的設備,我要提醒阿星,裡面有人
可我看不清裡面的畫面,只能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
「嗯」
有人在慘叫。
「把他們放出來!開門!」我找不到控制開關,就不能輕易讓余白死。
我拽住他的衣領,雙目猩紅。「阿星還在裡面!有那麼多無辜的人,你瘋了!」
余白看著我,突然笑了,只不過這次笑的沒有那麼瘋狂,更像是欣慰。
他顫抖著滿是血跡的手,輕輕擦掉我臉上的淚水。「西西你哭了,你學會害怕了,對不對?」
我的身體僵了一下,猛地鬆開余白。
他就那麼看著我,像是能把我看穿。
我突然有些害怕與惶恐,我與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繫?
與這個死局,又有什麼關係。
「把他們放出來求你。」我找不到打開密室的開關,我知道余白設計這個所謂的『逃生出口』是個死局。
他沒有留出路,也沒有機關可以把他們放出來。
「西西,這是死局。」余白看著屏幕,聲音沙啞。「每隔十分鐘,密室的燈會亮三秒,能不能活下來,看他們的造化。」
我怒意的踹了余白一腳,轉身慌亂的盯著屏幕。
如他所說,十分鐘後,密室的燈亮了短短三秒鐘,我看到了滿地鮮血還有屍體。
面具人死了,鄭浩好像也受傷了,大腿上被人捅了一刀。
但燈熄滅的很快,他們甚至記不住兇手的位置。
燈一滅,密室陷入黑暗,他們就要摸索,不敢輕易行動,否則會誤傷同伴。
「肩膀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