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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以往每天都抱著她睡的柴榕,居然規規矩矩地把褥子挪到了牆邊睡。
連大熱天都要黏在一塊兒,她不願意他就跟她耍小脾氣的這麼一個人,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又是什麼和她耍上脾氣了……
是讓杭玉清留下,又踩到了他的痛腳?
貴妃有心問問他,最近他不止一次抱怨她都不關心他了——儘管很多時候他都是和巡撫大人家的旺財四處去跑,像個跟屁蟲似的,把她拋在家裡。這回她琢磨關心關心他吧,可能她也是回屋太晚,和杏兒忙完上個月雲想裳的賬回來時已經幾近亥時,柴榕已經睡下了。
每天讓他抱著吧……
好像習慣了,貴妃洗漱後倒枕頭上半天沒睡著覺,還是兩個人睡在炕上,居然她就體驗了孤枕難眠的滋味。
人,果然是個習慣的動物。
貴妃警省了一小會兒,不知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只在臨睡前模模糊糊地想,明天一定要看這位爺又要作什麼妖。
這貨,對他越好,他就有恃無恐,開始恃寵生驕了,動不動就愛和她耍性子。
這股歪風斜氣一定要及時剎住!否則,給他個踮腳板,他還不躥直接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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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滿腦子正氣凜然,想好好的一大早就把柴榕拎起來詢問,可是一大早她這邊才開門沒等洗漱就讓木墩兒給堵到了屋裡,根本視披頭散髮的她於無物,氣急敗壞地讓她趕緊把杭玉清給從他屋裡弄走。
「咬牙、放屁,吧唧嘴,這貨是占全了,一晚上的動不動還嗷一嗓門說夢話,夢裡還和他爹在那兒吵,還不忘說人家閨女丑爆了——我這神經衰弱的底子,可禁不住他這麼作,你趕緊愛把他弄哪兒弄哪兒,太嚇人的,反正我那廟小,容不下他那尊大佛。」
木墩兒氣急敗壞,小臉都憋紅了:「我一晚上沒睡,腦子都要炸了。我不管你把他弄哪兒去,趕緊、立馬給我弄走!不然,我非得讓他給我弄成神經病不可!」
木墩兒氣性大,光顧著抱怨,連門兒都沒關,貴妃站風口上讓風那麼一吹感覺冰雪都入了骨,連忙把門兒給關上,只見柴榕在炕上已經坐起來,愣眉愣眼地瞅著木墩兒發呆,眼珠子好懸從眼眶裡飛出來。
「爹,」木墩兒撐著炕沿就爬上去坐穩,「你沒看見杭玉清來啊,咋沒給他一腳卷出去?」
看出來他是暴躁了,連對杭玉清敵意明顯的柴榕他都想著挑拔挑拔,他是真不怕他爹這逆反心裡上來,他們控制不住,真把杭玉清給揍出去啊。
「我說,」貴妃抹抹乾澀的眼角,道:「你別和你爹胡亂挑撥離間,卸磨殺驢也嫌太快了吧。用得著杭玉清的時候,你可沒少打人家主意,你用完人了,他投奔過來了,你立馬就把人掃地出門……不嫌不厚道嗎?」
木墩兒蹬著小短腿,他要是十足厚道,能有他在商場上迅速立足,呼風喚雨的地位?
靠的就是不甚厚道。
該厚道的時候他比誰都厚道,可危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就比誰都狠。
這才是他,那個不一樣的煙火!
所以,他才是他!
「我沒說不讓你接納他……」好吧,他還知道這家裡誰說了算。「反正只要別讓他和我一個屋子睡,你把他供起來我都不管。」
柴榕呈痴呆狀,雙目迷離,一副魂飛九天外的模樣。
木墩兒伸出大拇指,指指他,向貴妃道:「我爹……不會讓老大夫給徹底扎傻了吧?」
不置可否:「你先將就著和杭玉清睡吧,大不了給他弄個貴妃榻,讓他睡屋外——」
「你開玩笑呢,你是沒聽見他那呼嚕,震天響,那是一扇門能靜得了音的嗎?」木墩兒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把杭玉清給攆出去,不接受任何妥協方案。
貴妃最後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他住不了兩天。他能去的地方不多,杭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這幾個姐妹,但凡找到朱家,朱三公子一準就把咱這兒給賣了,你看吧,不出兩天,杭夫人準時上門揪他回去。」
「哪怕作戲,你給我作足兩天的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