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行為不端,讓人家堵王府里了,你不思悔改,竟然胡亂攀扯我兒!秦王妃氣紅了眼,轉臉向秦王尋安慰。「王爺?」
秦王卻比秦王妃心思深沉多了,面色陰沉地拿眼睛掃向貴妃。
他沒記錯的話,這婦人的相公還曾傷過嘉兒的侍衛,莫非真如老二說的,他這寶貝兒子和人家妻子有了首尾,人家一怒之下找上了他?
「老二說的可是真的?」
秦王看著貴妃,問的卻是趙嘉。不消說,此時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資格。可是貴妃知道,這一事若是解釋不清,她連命可能都保不住。
在上位者的眼裡,說的好聽了是愛民如子,實則下邊這些人命在他們眼裡不過螻蟻。
一個小小的商婦攀上秦王世子,那錯的就只能是她,而不是那白璧無暇的世子爺。
「——王爺王妃恕罪,此流言不知從何而起,民婦粗鄙,一時不得其人。可是民婦有夫有子,是斷斷不會做對不起夫君,對不起孩子的事,民婦願用性命起誓,此言純粹是攀污!」貴妃撲通一聲跪地上,一頭磕地上便不起來,說多恭敬就有多恭敬,說多虔誠就有多虔誠。
「秦王世子風光霽月,白璧無暇,民婦平生也僅見幾次,那是連看都不敢多看幾眼的。卻不知哪個與民婦有仇之人,胡亂攀扯,似要置我於死地一般。」
明明是誇他,可他卻聽得雞皮疙瘩冒了滿身,趙嘉皺眉,冷冷地看了看不懷好意地瞪著他的趙潘,才要開口,就聽杭玉清個廢物在那邊磕磕巴巴地接了口:
「是不是柴銀杏兩口子啊,他們可為了搶生意都和我師父師娘鬧到衙門口去了。」
杭玉清沒見過秦王發怒,今日一見嚇的他腿肚子都轉筋了。可是他知道,這回要是不幫師娘,和他表哥勾、搭成那啥的名聲一做實,只怕命都沒了。她命一沒,他的銀子也就沒了。
想來,還是得保住師娘。
他算得不遺餘力了。居然在這檔口還能想得起有舊仇的柴銀杏,他都服了自己。杭玉清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贊。
「姨母,你可別聽信謠言啊。」
他不敢對位高權重的秦王說話,只對疼自己個兒的姨母道:「我師娘那花想容您可別看著不起眼,那是女人家的銷金窟,多少人眼紅,恨不得就把她給起出明陽城去,放出這種話顯然是沒安好心。而且你看我表哥——人長的俊,又有學識,又有禮貌,就沒這麼十全十美的,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就表哥後院那幾位我看就都比我師娘長的好。」
「我師娘怎麼也是個婦人,生過孩子了都,渾身的銅臭,脾氣還大,我表哥哪能看得上啊?」
貴妃:……
好吧,她知道杭玉清的意圖,是向著她說話的,話是難聽刺耳些,還是能忍的。只要不和那煞星扯上關係,說她是無鹽醜女她也認了!
貴妃不愛聽這話,可不妨礙秦王妃愛聽。她覺得她這外甥字字珠璣,說她兒子的話更是半句不差。
「說的是呢,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老二,你居然就信了這謠言,還在你父王面前詆毀嘉兒,究竟是何居心?」
「不敢,秦王府自來就沒我說話的資格,更不敢詆毀世子。」趙潘悶聲道:「我不過是想像世子那樣……遂心如願。」
「你!」秦王妃氣極,這回也不找秦王了,「你自己色迷心竅,都搶到人家家裡,就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我嘉兒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般抹黑他!?」
「娘,清者自清。」趙嘉怒極,只面上不顯。
「你清?」趙潘笑了,「沒你在背後支持,花想容憑什麼有今天賓客迎門?整個兒明陽城誰不知道她是你女人?當著父王的面,你倒不敢認了。」
這貨幾番扯出秦王世子,無非是看自己是沒戲了,拖人下水拖死一個是一個,分明是結親不成反結了仇,要把她置於死地的節奏。
貴妃忍無可忍了,紅著一雙妙目道:「郡王殿下,您便是再想將我妹妹抬進府來,也不必用這種往我身上潑髒水的套路。世子爺身份高貴,不容玷污,可我也是好人家的閨女,好人家的媳婦,身份再低賤也不堪這種侮辱!」
「請王爺,王妃為民婦作主!」
秦王妃看著伏跪在地的貴妃心裡說不清
460 白璧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