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瞠目結舌,「你不會以為咱們跑這一趟,就把所有的事都定下來吧?」
「在哪裡租?租金是多少?怎麼個交付方式?我們要不要在內部重新改建,這些一系列要花多少銀子,再參考我們的預算,評估同等地段的店鋪價格——」
貴妃還沒等說完,杭玉清已經頭疼地打斷:
「有完不完,要不要這麼麻煩?看上哪個就租下來唄!」
白痴小二貨,就他這樣的賠死他!
木墩兒急的手指頭直在軟鋪在上敲,有這給他普及知識的時間,還不如開閘放狗一樣把他們放下去四處嗅,考察到哪兒算哪兒,總比把時間都浪費到這二貨身上值當。﹎ _8 w·w·w-.-
「娘!」他忍不住出聲示意。
貴妃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直接了當地對杭玉清道:「我說了,你只有分紅的權利,其他的一切聽我的。你涉世未深,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咱倆是一根兒繩上的螞蚱,死不了你跑不了我,你就別起高調,乖乖地跟著就得了。」
「別、起、高、調!」柴榕跟在貴妃後面加了一句,下巴揚的老高,看上去狗腿的很。
雖說昨天貴妃就已經表明了更喜歡柴榕,他也滿心歡喜,可是看到貴妃沒好氣地和杭玉清說話,柴榕還是很開心。﹎吧 w-w·w`.=
……別的不行,落井下石傻爹可謂是無師自通了,木墩兒默。
杭玉清表示他簽了不平等合約!
可是看貴妃冷然的一個小眼神,他縮了縮肩膀。硬是把一肚子為自己鳴不平的話全又都給當個屁默默地擠了。他自己也說不準怎麼就這麼怵她,明明她已經不像以前非打即罵了,可她一旦真板起臉來。他的小心肝兒還是直顫乎的。
杭玉清不說話,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貴妃吩咐車把式將驢車趕到最繁華的那條街,把車拴在一旁,他們順著那條街就走了下去。
等下了車,感同深身了,才真正理解了杭玉清嘴裡的繁華,放眼望去街鋪林立。人頭攢動,叫賣聲行人喧譁聲幾乎是瞬間就把他們給淹沒了。
「哇嗚!」木墩兒忍不住驚呼,小小的身子讓人群一擠更顯得沒了人一樣。抬眼望去全是腿!
成天見在桂花村散發著泥土的芬芳,他都快成井底之蛙了,一到杭玉清心心念念的明陽城,他算徹底了解了杭玉清口中的繁華——和永安縣一比簡直天上地下啊。腿都比永安縣要多出百十來倍。更不要說撲頭蓋臉根本聽不出個數的話了,街道兩邊時不時還傳來茶香酒香肉香。
這才是人生啊!
木墩兒深深吸氣,好像這樣就能和記憶中的現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吧_ w·w-w·.
杭玉清一看木墩兒的反應,自豪地插腰大笑,「怎麼樣,這才叫城,這才叫繁華!開店就得開在這裡!」
這裡?
貴妃一挑眼皮,她不懂行。可是就這繁華程度,在明陽城最繁華的地段租個鋪子——首先不考慮這裡會不會真有一間空出來沒人租只等她們來的屋子。就是真有,他那三十兩銀子付一年的租金都不一定夠,更不要說把買賣挺起來所需要的一切後續了。
杭玉清別的不行,就是敢說。
一行人從街頭走到街角,再轉了個彎繞過另一稍遠的街道,人比主街道是少多了,可依然兩邊都是商鋪,人來人往。貴妃是見著店就進,進了店就開問,問了還不買,把杭玉清給羞的沒臉,最後都不跟貴妃進去了,他就跟個門神似的守在外面。
「師娘,你這閒逛什麼?咱時間有限,趕緊去看鋪子啊!」
眼瞅著貴妃從綢緞鋪里讓人給請出來——說好聽點兒是請,說不好聽點兒是人家有涵養沒攆他,直接叫專人給送出來的,杭玉清好懸沒找個地縫鑽進去,把嗓音都要壓到腳底板了,低聲吼道。
她也是臉皮真厚,真敢進啊,這間鋪子他娘都買不起,每年生辰只買兩件衣裳權當慶祝,平日裡卻是連進都不敢進的,生怕一時摟不住,拉下臉皮去找自己老娘摳錢。
貴妃抬眼一看,上面掛著燙金的四個大字:花開富貴。
狂草,很有幾分韻味。
「來陽明城一次難得,可得好好逛逛。」
163師父威武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