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七歪八倒的受傷士兵白眼已經翻到後腦勺了,趕情特地找他們上司挑了他們幾個能打的,一路撒銀子過來要他們武力全開揍人的是鬼嗎?
瞧,連那些無知村民都不信,哄堂大笑,噴的哪兒哪兒都是唾沫星子。
他們默默地挪開眼睛,沒眼再看他。
大丈夫能屈能伸是好事,可是這伸縮性強的也有點兒嚇人,簡直無恥了。自詡為見多識廣,在朝堂皇宮見過無數各款式各品種大奇葩的貴妃也讓年畫娃娃來這一出給雷了個外焦里嫩,腦瓜頂冒上了青煙。
古有韓信胯下受辱,人家是胸懷大志不與小人一般見識終成大事。可當時心裡也是憋屈苦悶愁,鑽人褲襠鑽的這麼歡實,末了還像占了天大便宜似的,天字一號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啊!
真是活久見,老天爺讓她活兩輩子是不是就為了給她開眼,叫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奇葩之上更有大奇葩?
貴妃久久無語,連腦子都進了麵疙瘩似的成了一堆漿糊。
&郎,回來。」柴老爺子看了半天,終於發話了。
他是看明白了,這所謂的縣令公子就是個胡攪蠻纏乳臭未乾的小子,只要他爹管得住他,就翻不出大的風浪。他們家不怕事,可這些無關痛癢頂多膈應人的事,忍也就忍了,沒必要像個炮仗筒脾氣一點就爆,動不動就揭竿而起。
柴榕心心念念他的黑貂,不揍他一頓總覺著不解氣。可是懾於平日柴老太太耳提面命一定要聽老爺子的吩咐,到底還是妥協了,沖杭玉清狠狠揮了揮拳。拳到鼻尖停住,然後收手回到柴老爺子旁邊氣哼哼地跟怒目金剛似的瞪著杭玉清。
柴榕是手下留情了,可是那拳風掃到杭玉清臉上他都覺著疼,像是冬天凍煽裂了似的。
&子,有怨有仇的也都在衙門口解決完了,秋後算帳也不是這麼個算法,明刀明槍擺出來。咱可不能玩兒陰的。」柴老爺子苦口婆心,他當兵那時候見過的大小官兒可海了去了,真心沒把個芝麻大的縣令放在眼裡。
雖說此一時彼一時。可多年的習性是改不了了,他現在是農民沒錯,骨子裡卻仍是當兵的架式。
&要是不服,咱們就再走趟衙門。我家四小子你都說他是傻子。手下真是沒個輕重。今天是我們都在能看住他,若是再有哪天,他身邊沒個人看著,真傷著你就不好了。」
柴老爺子說的句句都是理,把杭玉清那張年畫娃娃臉給說的紅一陣青一陣紫一陣,臊的他有個地縫都想鑽進去。
特麼今天失了大算,讓錢東那小子混弄了,說是在軍營里找批好手替他解氣。大話說的響,結果上來三拳兩腳就讓人撂那兒了。還真幸虧今天有人栓著那大傻子。否則那傻子傻勁兒上來知道什麼公子縣令的,皇帝老子來了估計在他眼裡都和鄰居王大爺是一樣的效果。
&都說了是切磋!切磋!」杭玉清也知道要臉,扯著脖子喊。反正這麼些個村民都看著,他就不信這家人無法無天當著這麼多證人真敢揍他。
傻大個兒是傻子,他們一家子總不都是傻子。
柴老爺子皺眉,這是要當年在他軍隊裡有這號胡攪蠻纏不講理的,直接按腦袋浸馬桶里喝屎喝尿。里子面子都丟了個乾淨,還想給自己留個台階——都騰空了,他也怕摔碎那一嘴小白牙。
&說切磋那就切磋,點到為止。今天,」他忽地揚高了聲音,對著一眾看熱鬧的村民高聲道:「大伙兒都散了吧,沒事了。」
村民雖然天性|愛看熱鬧,以娛樂乏味的生活,提高生活質量,可是熱鬧也分怎麼看,漂亮公子的爹可是縣令大人,這次在桂花村讓人揍了丟了大臉,指不定縣令會找個什麼由頭尋他們的晦氣,連帶著他們這群看熱鬧的都填數湊裡邊兒。
柴老爺子一聲吼,一眾村民這才如夢方醒,一鬨而散。
&傻子,嘿!」杭玉清壓低了聲音喚柴榕,挑釁地道:「你等著。」
走在最後面貴妃一字不漏地聽進耳,回眸一笑。美則美牟,杭玉清卻驚的激靈打了個寒顫。
他能說麼,每次看到她這笑就准沒好事。這笑的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公子慢走,找得到出村口的路吧?」貴妃邊笑邊拉住柴榕,雖說她做人無愧於心,可是大庭廣眾和個男子說說笑
069 赤果果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