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願道:「阿星的意思是,讓巨腳蟹製造一場幻術讓領域裡面的人相信自己是被上天眷顧,在災難降臨時被保護起來了。」
「給那些村民編織一個夢?」
秦不言開口問道。
許時願點頭:「算是吧,正好可以和過幾日一起趕來的太子還有護國寺大師一起配合,儘量給外界百姓一個完美的解釋。」
霜晚月點頭:「這倒算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只是我們現在就這麼幹等著太子過來再實行這一切嗎?」
許時願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無數小光點,語氣都不自覺地溫柔了許多:「嗯,我還要先回修真界一趟,把宮放帶過來,他一個人在九塵宗我還是不太放心,三長老與一切勾結的同黨我也要替師父查清,並且還有點別的事要做。」
秦不言好奇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要做?怎的你天天那麼多事要做?你就不怕天罰再來臨了?」
話沒說完,許時願身上的小光點就聚集在了一起,變成了一道電光朝秦不言射了過去,好在秦不言躲避迅速,雖然姿勢有點狼狽。
然他沒好氣地罵道:「欺師滅祖啊你要!真是大逆不道!」
話音剛落,霜晚月就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
被瞥了一眼的秦不言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依舊嘴硬道:「怎麼了!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現在就是她的師父!有什麼問題嗎!」
說完還白了一眼許時願肩上的始作俑者,順便連許時願也沒放過。
許時願一臉無奈的笑,然後跟秦不言作了一揖:「我替阿星給師父賠罪了。」
秦不言不理,表面雖然氣哼哼,但心裡實則在暗爽。
連許時願這種天地之間無處不在的大神君都給他作揖了,怎的一個爽字了得。
許時願走了,來去匆匆,只留下了當初遵星閣侍女那一抹解開領域的神識收進戒指里交給了秦不言,說如果在太子來之前他還沒回來,就讓秦不言替他去解開領域。
然後等許時願走後,秦不言又把那戒指轉丟給了霜晚月,說他要去太子來的途中再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還裝成大師的樣子試著打入他們內部,這樣到時候配合起來也許能更勝一籌。
知道他忽悠人的本事,霜晚月也就隨他去了,而自己依舊留下來陪著李樂星。
許時願走後,李樂星就又開始悶悶不樂起來,那些因雀躍而化成的無數小光點也重新黯淡了下去,消失不見。
李樂星蔫蔫地掛在一個樹枝上蕩來蕩去。
霜晚月則是坐在樹下面的草地上,依舊是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衣,只不過不再戴圍帽,露出光潔姣好的面容。
李樂星一邊在半空中盪著,一邊看著霜晚月坐在地上發呆,突然就想到了前世的李靜月,有時候她們兩個在一起寫作業或者看書時,她也會這樣突然的發呆。
她們一模一樣的臉漸漸重合,讓李樂星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記得自己每一世身邊都有她的影子,都是對自己最好的那個人。
想想自己以前轉世了那麼多次,每一世過得都不盡如意,但好在每一世都有霜晚月為自己分出的神識的陪伴。
那小十呢?
他沒有任何人的陪伴,甚至和自己都不在一個時空,那在自己每每投胎轉世,為糟糕的生活苦苦掙扎的時候,他又在幹嘛?
過得是否和自己一樣辛苦?
會不會比自己要幸福一些?
李樂星真想回溯時光,去許時願的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看一看,他過得好不好。
帶著這個問題,李樂星還掛在樹枝上盪鞦韆,她現在沒有身體,自然也感受不到盪鞦韆的快樂,玩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趣,就從樹上飄下來,飄到了另一邊奶糰子的地盤上。
就見小傢伙還在圍著一個比他都要高的丹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