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嫂子們來了,怎麼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月香,先跟這邊舀兩碗豆腐腦,再拿兩籠包子過來。」張氏頗有老闆娘的架勢。
李氏看張氏以前不過是個破落戶,可現在隱隱有些氣勢凌人,不免心下不喜。可她一貫不會當面撕破臉,只是笑道:「這不是你們過年也不回去看看,娘想著你們過的怎麼樣?沒曾想你們過的這樣好了。」
說罷,還左右看一下,余老太則冷哼一聲。張氏便笑道:「娘你還生我的氣了?」張氏心裡火的要命,本來她們做早餐的都只做早上的生意,可這老太太早上就帶著人過來鬧,可是要被她們轄制住,那可是萬萬不能的。
余老太看張氏軟了態度,不禁暗自得意,她蹦起來,指著張氏道:「作死的老娼婦,你是不要臉就罷了,偏帶著我的兒子孫子出來。一點人性都沒有,比那畜生還不如,你爹娘怎麼教出你這麼個東西。」余老太的話
&是來我這裡撒潑的吧。仗著是個老的,你自己也放尊重一些,別日後丟臉。嫁進你們家這麼多年,連個銅子兒都不給。好,你把松兒他爹養大了也就行了,可哪一家有讓叔叔供養大伯子一家的。現在你們既然連片瓦都不給我們,把我們趕出了,現在就別在我面前擺譜,任你跟誰去說都是這個道理?」
余松的雜貨鋪離著也不遠,本來打算叫小魚過來這邊端點早點吃,可小魚一過來看這邊吵架就跑回去叫余松。余松就讓小魚守著鋪子,他過來了,見著張氏正在吵架,余松連忙道:「娘,這是怎麼了?早早兒的就聽說有人來鬧場子。」余松生的人高馬大,比之餘大郎跟余奉生的更壯,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其閱歷已經是同齡人很難相比的。
張氏一看兒子來了,就哭道:「你奶又來罵我跟你爹了,松兒,娘可一輩子受欺負了。」
余松撲通一下跪到余老太面前,「奶,我這裡有錢,您先拿回去給三哥用吧!我知道他是讀書人,我們是萬萬不能跟他比的,我們不過做些小生意,平素里早起貪黑,能餬口就不錯了。如今又是借錢賃的房子,奶,這是我最後進貨的錢,你拿過去吧!求您放條活路吧……」
他畢竟是男丁,余老太也哭道,「奶也是沒辦法也才找到你們的。」
李氏心道壞了,看三房如今可是精的很,余老太怕是被繞進去了。果然,余松便把一串錢遞給余老太,「這是我做了快一個月的苦力掙的,現在還欠著錢,您也知道我的情況。家裡一畝田都沒有,我娘說等家裡有了錢,再回去做房子,到時候再讓奶幫我看家。」
余老太笑道,「好好好,我就指望你們都有出息。」
余松又對陳月香的女兒妞妞道:「去把你榕榕姐喊過來。」余老太坐在這裡安穩吃了早點,余松還把余老太領鋪子裡,特意把李氏隔開,拿了一包糖去後邊,「奶,我跟你沖糖水喝。」余老太看余松這裡貨品林立,心中自豪感頗深,但已經拿了余松的一吊錢,倒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余老太喝了一口糖水,這味道真甜,余松連忙道:「我這裡的貨,都是賒的,奶你可別往外說。再有,我方才是故意支開大伯母的,若是她在,少不得又讓您來討錢。每次她做好人,倒是讓您得罪我們大伙兒。可三哥能讀上書,還不都是仰仗您,日後三哥真的中了秀才了,您也得說說我們大家的好不是。您可知道大伙兒為什麼不想借錢?這還不是因為借了錢,到時候說起來大伯母在外頭都攬成自己的功勞,奶,你可得跟三哥好好說道,別覺著這錢都是大伯母娘家給的。」
&那李氏,你大伯母在外頭說了都是她的功勞?」余老太皺眉。
余松則道:「哪裡是她說的,是李貴兒上次來吃早點的時候說的。那話里話外的都是李家功勞最大,我們看在大伯母的面子上都不好說什麼了。」
不可否認李氏娘家在莊戶人家還算可以,可出大頭的哪次不是余家,余老太當場就要發作,卻被余松按住了。余松笑道:「到時候籌錢,您讓大伯母自籌不就行了,也別讓您老做壞人。本來您也是為了三哥好,我們大家都是為了三哥好,可三哥真的成了秀才了,只管親近李家,那我們這些人可不是拋了媚眼給瞎子看。」
余松又拿了一盒菸葉遞給余老太,「您拿回去給爺抽吧,我這裡還欠著債,可就不能多給了。這裡有十個大子兒您偷著
23.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