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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掌事嬤嬤停了下來,她抬頭直面龍顏,眼中含淚與絲絲怨恨。
「求皇上開恩,奴婢打小在宮中從沒有犯過錯,自知今日如此行事定是死罪,是萬萬不敢犯的,可那艷妃用了妖術,奴婢一切所為都不是本意,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韓黎清聞言,眉宇間輕輕皺起來。
就連白胤也眼中也露出些許疑惑。
他們從來沒有聽過,能讓人失了神智,將其為他所用的功法。
韓黎清望著掌事嬤嬤露出了些許懷疑,可對上她的雙眼,覺得她所言也許並不摻假。
他側目,望著站在身邊的白胤。
後者眯起雙眼,心底划過一個主意。
……
金華殿,陳寶珠正在安娜日的服侍下,用新鮮的鳳仙花汁染指甲。
在此期間,她還時不時的側目,從窗前望著金華殿宮門,等掌事嬤嬤的消息。
就在阿娜日將最後一個指甲塗抹完,金華殿宮門終於出現了掌事嬤嬤的身影,對方邁著小步一路走來。
陳寶珠見此勾起唇角,輕輕的靠在貴妃榻上的靠枕上。
她沒有用發現,金華殿中出現了幾道陌生的呼吸。
就在她的金華殿的房樑上,一處能藏人的柱子旁,身穿暗服的白胤正打量著下面的一切。
掌事嬤嬤很快走進了宮殿,她雙眼依然是失去了神智的模樣,來到大殿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陳寶珠的身前。
「娘娘,奴婢幸不辱命,已經將信交給了二王子。」
陳寶珠笑了,「好,你做得很好!」
她側目對阿娜日抬了抬眼,眼底神色十分得意。
在看到掌事嬤嬤回來,阿娜日也鬆了一口氣,沒有出事就好。
對上公主那得意的眼神,阿娜日卻越發覺得公主實在是大膽,她甚至為自己的小命安危有些提心弔膽。
陳寶珠並沒有看到安娜日的擔憂之色,她垂眸看著新染的指甲,對跪在地上的掌事嬤嬤,十分傲慢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掌事嬤嬤轉過身來,眼底神色立即變了,那種恨不得將身後艷妃直接撕了的神色,並沒有被人看到。
在掌事嬤嬤離開後,阿娜日立即忍不住出聲了:「公主,那掌事嬤嬤什麼時候恢復神智?不會一直都這樣吧?」
陳寶珠眼皮都抬一下,「不用擔心,過了十二個時辰,秘術的功效自然會解除。」
「公主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讓人發現了,還不知道如何呢,二王子馬上就要離開西涼國,我們在宮中是寸步難行,公主您這時候萬萬不能出事,大汗說過要我們忍,我們不能再貿然行動了。」
「行了,我知道了!」陳寶珠十分厭煩。
她最不樂意聽這些話。
她如今是公主,更是西涼國帝王的妃子,除了皇上與皇后,還有誰能越過她去。
忍?
真是笑話!
她憑什麼要忍。
早在她是陳寶珠的時候,嫁給陳青的時候就忍氣吞聲,如今如今她身居高位還要忍?簡直笑話!
阿娜日一見她神色,就知道她沒聽進去,不禁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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