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思,無關之事不要再提。
在虞太師的眼中,治病救人,跟西涼國如今的情形,兩者毫無干係。
陳夢恬:「自然有關。」
她再次出聲,聲音中不再有半分笑意,「西涼國如今形勢,最無辜之人是誰?」
「百姓!」虞世傑再次搶答。
他不知道眼前女人為祖父治病,跟西涼國國事有何干係,卻只願留住祖父的性命。
之前他的確是跟父親出去了,卻是不放心的,這才從他從小打大出入多次的暗道,再次回到了房間中。
聽到祖父最多可活一倆月,他差點控制不住衝進來。
虞太師閉上了雙眼。
默認了孫子所言。
陳夢恬瞧了一眼虞世傑,對方面容不吸引人,滿身清雅出塵的氣質,讓人心生好感。
可惜,她要聽的話,的確是虞世傑所說,卻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
「太師,您認為呢?」
她要聽的是虞太師所言。
老人睜開雙眼,與陳夢恬的眸子對上,好半晌,他終是嘆了口氣,「姑娘,你所求為何?」
「不,不是我所求,而是虞家可還有所求?」
虞太師眯起雙眼,不禁坐直了身體,「姑娘好大的口氣,我虞家要真有所求,莫非姑娘就能給?」
「端看虞家是否有所求?」陳夢恬笑眯眯回答。
虞太師臉色白了幾分,望著眼前的陳夢恬,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情。
就連站在一旁的虞世傑,此時也不禁為陳夢恬的大口氣,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這對祖孫自然是不曾將陳夢恬的話當真。
僵持半晌,虞太師覺得他過于謹慎,朝堂之事國事豈能聽對方片面之言。
他放鬆身體,靠在榻上,回想曾經的期望。
曾經他想要虞家子孫綿延不斷,家族繁盛,虞家的子孫可在朝堂有一席之地,為國效力。
這麼想的,虞太師也不禁開口說了出來。
陳夢恬聽了點了點頭,她又道:「那麼虞太師覺得,如今的在位之人,可以給您所期望的嗎?」
自然是不能,這還用問。
虞太師瞪了一眼陳夢恬,眼底一副你明知故問。
陳夢恬笑了笑,換了一個話題,「十多年前武安侯,姜家的慘案,虞太師你有何見解?」
「……」
「……」
「……」
虞太師,虞世傑,莫醉,紛紛被陳夢恬的這個問題,所驚了一下。
這一回虞太師對上陳夢恬的視線,十分的不友好。
「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只問姜家慘案,虞太師有何見解?」
虞太師深深呼吸,咬牙道:「這病我不治了!」
陳夢恬不禁冷笑,「這可由不得您了,虞家如今在京城,在朝堂的地位,根本無法脫身。」
「你要如何?莫不是還要屠了我虞家!」虞太師有些動氣。
陳夢恬見他臉色慘白,氣的渾身發抖,不禁從懷中掏出金針。
取出其中一枚,扎到對方的額角處。
後者臉色,瞬間有了些氣色。
陳夢恬此時已經知曉,虞太師這人就是個老頑固。
「我也不跟您繞彎子,只問一句,若有一日改朝換代,有能者居上,虞家是否順從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