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虞世傑終於明白。
今個可不止是下馬威,還是在警告虞家,不要參與青州之事。
月前,青州發了洪災,百姓死傷無數。
洪災過後必有病情,嚴重甚至會爆發瘟疫,受苦的還是百姓。
青州洪災朝廷發放五十萬兩白銀前去救災,如果病情爆發,又是一筆不小的銀兩從國庫抬出。
重要的是,如今洪災已過,怕是青州已經是病情蔓延。
佟家又要在此事上,撈一筆不義之財。
虞世傑滿心的無奈與些許憤怒。
百姓何其無辜,可虞家現在說得上話的祖父,臥病在床不過問朝事。
父親雖是虞家家主,卻也是內閣大學士,可父親在朝堂上從來如同一個透明人,天下不管發生任何大事,也不曾站出來。
這是祖父的要求,虞家有他一人打頭陣即可,萬不可鋒芒過盛。
如今祖父剛到下,佟家人馬不停蹄的給虞家下馬威與敲打。
這是怕祖父倒下,父親會接替祖父位置,領導虞家一班官員,擋了佟家的利益。
短短時間,虞世傑想了很多,也分析了利與弊。
他抬頭,有稜有角的平凡容顏上儘是漠然,言語冷淡,「我從不參與朝堂之事,這些事煩請付大人與祖父,或者是父親商議。」
付長青聞言,臉色僵硬。
如果是找虞太師商議還有的談,可與內閣大學士談,這明顯是虞家要參上一腳。
得知虞家的態度,付長青又交談了幾句,就起身離開。
他需要將此事,儘快告知老師,要做好日後的打算。
在付長青離開後,虞世傑轉頭,淡漠地掃了一眼,祁九懷中的錦盒。
他面容冰冷,唇角勾起一抹冷漠與嘲諷的笑意。
「回頭找個機會,將這東西送還給佟府,我虞家受不起這麼貴重的禮。」
「是!」祁九恭敬應聲。
望著桌前的酒菜,虞世傑眼底儘是厭惡。
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剛走出一步,渾身開始不對勁。
沒有動作的時候,還無法感覺。
剛有動作,他從腳底都泛起熱意。
尤其是在不可言說之處,讓冷清多年,不曾有絲毫谷欠望的虞世傑,瞬間嘗受到了什麼叫折磨。
這股感覺來的太過突然,甚至急迫,如同江水浪起一般洶湧。
虞世傑的身體不受控制且往後退,他年少之時就習武,用著一股克制力,這才沒有出醜。
他退到剛起身的凳子上再次坐下,額間已經是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祁九自然是發覺了他的不對勁,立即將手中的錦盒扔下,上前扶住虞世傑的身體。
「大少爺!」
虞世傑手扶住祁九的胳膊,咬牙道:「扶我到一旁的軟塌上。」
他此時身體軟弱,全身無力,似是被掏空了一般。
最明顯的感覺,卻是讓人難以啟口
軟塌離他很近,就在飯桌的後面,此時他需要緩一緩,將這股折磨他的感覺降下去。
祁九察覺到大少爺顫抖的手,他猜到了什麼,尤其是衣袍下的明顯,讓他裝傻都不能。
他憤怒惶恐,竟是沒有察覺大少爺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