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想好了他的名字,取名為瑞。
這是爹與娘賜予他的名字,也是他們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當然,還有他的血脈至親的兄長。
姜煜瑞眼底開始泛紅,畢竟是個少年,心形最為直白且藏不住。
坐在一旁一直不曾出聲的陳夢恬,見他紅了雙眼,不禁將袖子中的帕子拿出來,遞到姜煜瑞的面前。
她笑著說:「今日你們兄弟相聚是好事,怎麼還哭了。」
望著送到眼前的帕子,順著那隻手,姜煜瑞慢慢地抬頭,凝視著陳夢恬那張絕色容顏,只一眼,他就紅了臉,有些害羞地快速低頭。
同時也將陳夢恬手中的帕子快速接過,低聲不好意思道:「多謝嫂嫂。」
這聲嫂嫂,讓本來臉色不悅的姜澤北,瞬間回暖。
不過望著自家弟弟,手中拿著屬於他的女人的帕子,姜澤北還是感覺刺眼。
那帕子向來是甜甜隨身貼帶,此時看到它在另一個男性手中,姜澤北就是不舒服。
哪怕這人是他的親弟弟。
察覺到姜澤北的視線,姜煜瑞不禁抬頭,不解地回望對方,「兄長——」
姜澤北將視線,強行從弟弟手中的帕子移開,對上他一雙微紅的眼睛,「曾經的事過去就過去了,父親母親的大仇已報,姜家數百口怨魂也已佟家十族人性命祭拜。
現下我們都還好好活著,這對父親與母親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你不要……太難過。」
「嗯。」姜煜瑞還是控制不住地哽咽。
他拿著手中的帕子快速擦了擦眼角,然後抿緊了一張唇,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開始有些侷促。
姜煜瑞垂眸望著手中的帕子,聲音低不可聞,帶滿了歉意,「嫂嫂,這帕子髒了……」
他想說既然被他弄髒了,那就不要了吧。
可話還沒說完,手中的帕子就被人拿去。
他順著之前動作快速的影子望去,只見他兄長的手中正是拿著那方被他弄髒的帕子。
姜煜瑞張了張嘴,神色十分的費解。
坐在一旁的陳夢恬暗自偷偷翻了個白眼。
姜煜瑞可能不懂,她還能不明白,姜澤北如此行為嗎。
這分明是他的獨占谷欠作祟。
姜澤北將帕子搶走,他若無其事地將其放入衣袖中,嗓音平靜道:「你既是我弟弟,我喊你一聲小瑞可好?」
後者盯著他放著帕子的衣袖,呆滯地點點頭。
「小瑞,你身為父親的嫡次子,我的親兄弟,武安侯的二公子,理應認祖歸宗。」
這話瞬間拉回了姜煜瑞的神思,他連忙出聲:「不不不,兄長現在不行,聽虞老太爺說等招待完突厥來使,今年的科舉重新挑選吉日舉行,我想著等科舉後再將身份公布與眾。
一來讓人眾人有個緩衝時間,平白無故的冒出來一個二公子,是人都會有所猜忌,二來我周圍好友知己也需要提前告知一聲。」
對此,姜澤北沒有意見,「依你,不過這段時間我會在你身邊,安排一些人手保護你安全,如今你的身份也並不是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