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伯昭家住在濱溪莊園,這個小區沿著一條小河分布,都是獨棟別墅。
原本別墅外面是草坪,但現在基本都被住戶開闢為菜園子,自家種菜吃。郝伯昭家也不例外,圈了好大一片菜園子。
叮咚。
池橋松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個老傭人,見到池橋松客客氣氣的招呼:「池少爺來了。」
「許媽。」
「快進來吧,我給您泡茶。」
時間是上午,郝夫人還沒去打麻將,就在客廳里織毛衣。見到池橋松來了,也只是看在一袋子新鮮果蔬上,才淡淡的招呼一聲。
隨即又說道:「對了,小池,菜園子裡新種的麻薯幹得很,你去打水澆澆。」
一來就讓幹活。
池橋松淡淡說道:「師母,我找老師有事,老師在家吧?」
「你老師在書房寫文件,別打擾他,先去菜地澆水,澆完水你再過來。」郝夫人又強調一遍去幹活。
池橋松嘴上答應一聲:「好。」
實際上卻徑直上樓去了書房,只聽見郝夫人在樓下叫喊:「哎、哎、哎,我說話你沒聽到是吧!」
他不理會,敲響書房的門。
好一會,才傳來郝伯昭的聲音:「進來。」
推門而入。
郝伯昭站在桌子前,正拿著毛筆在舊報紙上練字,儘管他是一名武士境武者,讀書不多,但一手毛筆字寫得不錯。
基本上大夏民國的武者,並不是純粹只會練武,琴棋書畫詩酒花都會沾一沾。
「老師。」
池橋松出聲。
郝伯昭繼續練字,慢吞吞的應道:「沒去講武堂學武?」
「下午我再去練練劍。」
聽到練劍二字,郝伯昭不由得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想清楚了。」
說完。
他將毛筆擱起來,看向池橋松,想著能救還是要救一救,便嚴厲說道:「《猛虎大力拳》不難練,你現在覺得難練,是因為你練的時間短。
也不要覺得《白虹劍》會好練,好練的話,沒見他孔宏才破入武士境。
如此輕易動搖,是你心性不穩的表現,現在也許你不明白,但你要記住老師不是在害你。
我當初也是練了半年,才找到一點感覺,幾年下來徹底練成。你做好一年時間苦練的準備,《猛虎大力拳》肯定能練會。
三年之後再看,是不是能夯實力士境的基礎。
不行你也才十八歲,再換武功不遲。」
「老師,你說的道理我都懂。」池橋松誠懇說道,「但是……」
「但是什麼,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郝伯昭直接打斷,呵斥道,「我都跟你說了,《猛虎大力拳》要練幾年,老師我也是練了幾年才練成,你怎麼就不聽!」
「額……」
池橋松等書房安靜下來,才緩緩開口:「我是說,我已經練成《猛虎大力拳》了。」
郝伯昭明顯一愣,似乎沒聽清:「講什麼?」
「我已經練成《猛虎大力拳》。」
「你練成了?」郝伯昭臉上表情,快速閃過詫異、懷疑、不理解等諸多神色,半晌才說道,「你莫不是想忽悠我吧?」
「怎麼會,我確實練成。」
「你打一趟……這地方不行,你跟我來。」郝伯昭半信半疑,直接走出書房。
池橋松也跟著下樓。
樓下沙發上織毛衣的郝夫人,見到自己丈夫,立刻告狀:「老郝你看看你是怎麼教學生的,我讓小池去幫忙菜地澆個水,他當耳旁風。」
池橋松聞言,面色平靜。
郝伯昭則擺著手說道:「你先歇歇吧,我跟小池有事。」
郝夫人點了點頭:「那行,你們忙完了,別忘了讓小池去澆水。」學生、徒弟幫老師幹活,屬於當下的風氣。
很多學徒住在老師家裡,就是個不拿工錢的長工。
來到菜園子裡。
郝伯昭說道:「就在這裡打一趟拳,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