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武堂面積不大,而且建成一年都沒到。
故此檔案室沒什麼需要做的,並且有勤工儉學的學員在裡面整理資料,池橋松只需過來露個面,點個卯即可。
這樣的工作正合他意。
「池師兄。」兩名勤工儉學的學員,見到池橋松,趕忙打招呼。
「嗯。」
池橋松淡淡回應。
實際上這兩人都比池橋松年紀大,但池橋松作為本屆唯一畢業學員,身份上就是所有學員的大師兄。
而且往後不管墨坎縣講武堂,出了多少天才,池橋松都是大師兄。
除非。
朱大元帥倒台,講武堂被裁撤。
「一個月啥活不要干,白拿八十塊錢工資,節假日有福利補貼,而且還將計入正式工齡……可惜不是公務員。」
講武堂里只有老師屬於公務員,其他人都是臨時工。
公務員隸屬於大夏民國的正式編制,不管是開除還是提拔,都要經過正規程序進行。至於講武堂的臨時工,就是首席講師郝伯昭一句話的事。
池橋松入了新右會,擠進公務員序列是遲早的事,只是暫時沒合適他的崗位。
十五歲的少年,著實年輕了一些。
…
…
…
「才半年時間,你都參加工作,我都帶出一位畢業生了。」孔宏才感慨。
後院小廣場上,池橋松一板一眼的練著《白虹劍》,並未回應孔宏才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語。
不過片刻後。
孔宏才又看著池橋松搖頭:「說實話,我真的看不明白,你到底是天才還是庸才。跟我練一個月《白虹劍》,連個皮毛都學不會呢?」
池橋松很想翻白眼。
他自己也苦惱。
《猛虎大力拳》的大成,讓他達到力士境上上等,對身體的掌控已經得心應手,擊發明勁隨心所欲,毫無凝滯。
按理說身體調教如此透徹,悟性又自認為絕對不差。
練武不該如此晦澀。
一個月連《白虹劍》的皮毛都練不透。
可武道這種事情,本就是知易行難,種種無形桎梏套在身上,很難將它掙脫掉。一百個力士境武者,也未必能有十個成功進階勇士。
若非如此,滿大街都是大宗師了。
當然。
事實雖然艱難,可嘴巴上卻不能服輸,池橋松一邊揮劍,一邊回應:「說過多少次了,老師,我的武道先難後易。」
「是是是,你練武先難後易,可我真看不出來你後勁在哪。」
「說明老師你的眼力勁還不到位。」
「你就吹吧,哪天把《白虹劍》練成,我就服你說的。」孔宏才鄙視道。
「應該快了。」池橋松狠狠揮劍,劈砍在木樁上,木樁應聲裂開。但他卻在搖頭,這裂口純靠蠻力切開,並無《白虹劍》的劍意。
劍意劍意,顧名思義,就是劍上帶著武者的意念。
可以理解為武者與手中的劍合二為一,劍就像是身體的延長。明勁在劍上如臂使指,指哪打哪,說打什麼樣就打什麼樣。
練出一縷劍意,就代表摸到《白虹劍》的門竅。
「快個毛線,你的招式確實滾瓜爛熟,可惜劍意基本為零。」
「老師你知道嗎,我當初跟隨徐景陽老師學《猛虎大力拳》,他告訴我,席龍龍練拳三天等於我練拳三月。」
池橋松收劍回鞘,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和孔宏才一併坐在長椅上。
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涼茶,繼續說道:「結果席龍龍現在還在練《猛虎大力拳》基礎招式,我卻已經拳出虎影隨行。」
「席龍龍那小子,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你跟他比個什麼勁。」孔宏才不屑說道,「孫乾、馬忠軍都比他強。」
十月份講武堂又有兩位學員突破力士境,就是孫乾和馬忠軍。
池橋松聞言笑道:「確實,平白拉低了我的身價。」
現在講武堂學員里,他已經是獨一檔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