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業和劉建章大奇,一齊問道「陛下求什麼?」
劉若華將瓜子放下,搓搓手,向二人招招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劉守業和劉建章對視一眼,均想「又有內情?」一個從桌後走出,一個從椅上起身,湊到劉若華身邊。
劉若華壓低嗓子道「事關重大,別出去亂說。」
父子兩個齊齊點頭。
劉若華道「爹、哥,我跟你們講。」頓了頓,將嗓音又壓了壓,才道「自從丞相病後,陛下懶得理會政務,如今的摺子,都是蕊瑤姐代批的。」說罷,身子後傾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看著震驚的父兄。
恰在此時,一個霹靂從天而降,咔拉拉,震耳欲聾。
愣怔的兩父子被嚇了一跳,同步地眨眨相似的眼睛,又過了一陣子,互相看了看,均覺得事情的發生得不可思議。
後宮不可當政,女子不可當權,自本朝建立,從未發生過如此荒唐之事!
只聽劉建章道「這不是不是牝」一句話未說完,忽覺耳後生風,嗡得一下,一個巴掌落在了後腦。劉建章「哎呦」一聲,皺著臉道「爹,幹嘛打我?」
劉守業眉頭微皺,瞪著一雙虎目,說道「少說話,多辦事,輪得到你個崽子說三道四嗎?」
劉建章心中不服,說道「可這就是」,又是一句未說完,眼看著劉守業又要抬掌,趕緊住了口,搖搖頭,表示不說了,心中卻疑惑父親為何對此事沒有意見。
這是動搖國之根基的事情啊!
劉守業看著兒子,心道「都說嘴上沒毛,幹事不勞,小崽子沒經過歷練,還是太嫩啊,什麼都不懂。哼,一時間也教不明白,先壓下去再說。」
主意打定,清了清嗓子,說道「批摺子又不是皇后娘娘自己願意批的,是承了陛下的旨意,不得不為,有什麼好說的。大楚還是姓熊,不姓王。」
瞥了一眼不開竅的熊孩子,接著道「近些日子以來,政務通和,實乃大幸。唉,說來可笑,我們還以為是陛下突然勤勉、振奮了,原來是這麼個緣故。」
呵呵一笑,接著道「不過,老丞相看到政務處理得當,頗有建樹,心中大大安慰,對陛下有了些許盼頭,身上的病也去了不少,估計再歇一歇,就能重歸朝堂,就算不上朝了,辭官之後,也能安穩度個晚年。」頓了頓,冷笑道「建章,你要是想看到老丞相被氣死,你現在就去上表、上奏,讓百官進諫,指責陛下無德,皇后不端,做你的忠臣良將。」
劉建章想到付希繼搖搖欲墜,滿鬢風霜的悽苦樣子,心中不忍「老丞相為國事操勞一生,還是別去刺激了。」說道「孩兒懂了。」
劉守業「恩」一聲,道「這還差不多。腦子一熱就想往外沖,還以為自己是十五六的孩子,躲媒婆,翻牆頭嗎?」
舊事被提,劉建章耳根發熱。
劉若華一旁瞧著,但笑不語。
劉守業伸掌,壓在劉建章的肩頭,沉聲說道「兒子,你老子我當了一輩子的將軍,打了半輩子的仗,守的是大楚,是萬民,是社稷,不是寶座上的陛下。只要有利大楚之事,由誰當皇帝,呵呵,你老子我還真不在乎!」
熊嚴雖然昏暈,但並不殘暴,僅僅依仗權勢尋歡作樂罷了。他處理政務也好,不管政務也好,只要群臣沒有異心,國政不會有問題,仍可有太平日子過。臣子就是臣子,該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碰上了無能的皇帝,不過是多勞累一些罷了,算不得什麼。
而熊豪不一樣,宮中人或許不知,但宮外人多有體會。這位先帝爺的親兄弟,當今聖上的親叔叔可不是個好東西,若是讓他登上大寶,大楚將面臨的將是個殘暴不仁的君主,而萬民將深陷水深火熱之中。是以,劉守業絕不能看著熊豪叛逆犯上。
劉建章懂得為國、為民之道,但聽得「只要有利大楚之事,由誰當皇帝,你老子我還真不在乎」這句話,卻一時難解,心道「難道不為君嗎?」
劉守業暗自嘆氣,心道「兒子不隨老子,腦子怎麼這麼倔呢,都是那幫書生給禍禍的,哼。」扭頭看到劉若華神情自在,目中清明,心中一喜,說道「閨女,你哥不中用,聽不懂,你明白爹什麼意思嗎?」
劉建章聞言,大感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