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年對於慶豐鎮的居民來,的確是發生了驚天的變故。
慶豐各大家族,滅的滅,殘的殘,只留下慶豐李家一家獨大。
開春了,李沐陽騎著駿馬,和李博等李家弟子一起走在通往蒼陽郡大道之上。
李沐陽回想起李建元的話,聖唐李家,古月紫苑的婚約
一路無事,眾人到了蒼陽郡城,便分開了。
三月三,龍抬頭,是個好日子,宜大開山門。
赤瞳山高峨秀麗,蒼木鬱郁,奇花爭艷。萬丈高山,終年雲霧繚繞,好似人間仙境一般。
今日是赤瞳派大開山門,吐故納新,一批不成器的弟子被外放出了山門,新的一批弟子招收開始了。
人聲喧囂打破了赤瞳山的寧靜,讓這個世外靈山多了幾分世俗人氣。
赤瞳山,半腰之上,一塊平整的石廣場,所有待入門弟子都聚集在這裡。
「聽這次赤瞳派招收新人,會根據新表現,直接招收內門弟子。」一人憧憬道。
「別妄想了,就是招收內門弟子,以我們的資質和修為,這樣的好事也不可能落在我們頭上。」另一個人道。
一個白髮蒼蒼的少年從眾人面前走過,少年臉上平靜,絲毫沒有受其他人影響一般,獨自一人的孤獨。
「沐陽師弟,你頭髮怎麼白了?你沒事吧。」
蘇浩辰向白髮少年打聲招呼,好奇問道。
白髮少年眼中冰冷,「托蘇師兄的福,死不了。」
這個白髮少年就是李沐陽,上次一不心在白羽山翻了船,差將自己的血放干。
經過三個多月的調養,其他人都好了,李沐陽卻留下了白髮的毛病。
未老先衰!
經過李建元診斷,這是壽元枯竭的外相,他們卻找不到為何只有李沐陽一人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
李沐陽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是稽古之眼用得過於頻繁,一眼就能看見古物的記憶,一次都能吸收十萬年的古意,一招就能將古兵之中的古意催發到極致
這樣逆天的眼睛,怎麼會沒有限制呢?
隱患早就在李沐陽開始使用稽古之眼的時候就埋下了,只是現在氣血兩虛的時候爆發了出來。
他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任何人。
現在面對罪魁禍首,李沐陽哪能有什麼好臉色。
蘇浩辰自討無趣,有些尷尬離開了。
「拽什麼拽,一頭白髮,就很厲害呀!」一個少年看不慣,在一邊一人的李沐陽。
他誠心想要找茬,對他身邊的貴氣少年道:「張少,你看那人的搶風頭樣子,簡直就是不把你放下眼裡。」
貴氣少年身邊圍著一圈少年溜須拍馬,那個看李沐陽不爽的少年也是其中之一。
一被提醒,貴氣少年看向李沐陽。
一頭白髮,神色冰冷,配合英俊的模樣。不少少女,臉色發燙,偷偷看著李沐陽。
「我艹,這個白臉,比我還會裝。」
頓時貴氣少年一臉不爽,身為蒼陽郡望張家嫡系弟子,張濤從到大,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最矚目的,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搶自己風頭。
究竟是世家弟子,雖然他紈絝一,也不是無腦之人,不會莫名的為自己豎敵。
他先問道:「你們誰知道那個白頭髮的來歷?」
對他溜須拍馬的少年都搖了搖頭。
張濤走向李沐陽,先作了禮,頗有風度道:「這位兄弟,張濤有禮了。」
他知道自己禮賢下士的模樣有多大的殺傷力,張濤也不知道用這招笑里藏針坑過多少人。
想著白頭髮聞言誠惶誠恐的樣子,還有以後被自己坑死的悲慘。
張濤臉上不由笑得更加燦爛了。
不清楚他的為人的人,還真的以為他是好人呢。
張濤,這個名字觸動了李沐陽。
張濤,就是那個害的步政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他頭髮好似冰山積雪,眼睛如同寒潭,也一樣冰冷。
「滾!」李沐陽吐出一個字。
張濤只感覺自己好像遭受雷擊一般,被李沐陽一個滾字呵斥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