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清晨的涼是感覺上的,也是視覺上的。
機場跑道的白線延伸,遠端消失在霧氣里,送軍團長去喜朗峰的飛機也被薄霧籠罩著,不很大,但是也不小,想來應該肯定是蔚藍最先進的型號,但是韓青禹幾個也不懂。
他們就只是有幸搭機而已。
「一會兒有機會,咱試著把那件事說一下?」
溫繼飛身上背著粗長的米拉9狙擊步槍,刀和沉重的子彈袋,站在韓青禹身邊小聲問。
韓青禹身上則是制式雙刀加黑色長方形木匣,看起來很繁重,同時有些特別。
「大體the青少校的形象,總是應該有點兒標誌性才更好。」機場上的人群看著在想。
眼睛看著遠處的濃霧,韓青禹點了點頭,「嗯,我剛想了一下,咱們暫時就只說疑點,先不說太有把握的話。」
所以青子始終還是存著擔心的,畢竟那個漩渦,隨便想想就知道會很大。那可能不止於牽扯進來兩個長久以來盛名輝煌的星耀蔚藍,和一個呼聲很大,即將拿到星耀蔚藍的年輕人,甚至還有可能,會牽扯上華系亞和歐羅巴多國方面軍……溫繼飛面色慎重,點頭說:
「好,那就先這樣。」
大概五六米外,楊清白走過來,皺著眉頭,小眼神哀怨說:「那我真的就不跟你們回去了啊?!」
「嗯,別去了。那邊不能開直升機,說是一直都還有少量梭形飛行器在空中盤旋,前線派出去幫助搜索的飛機,都被撞擊下來了。」
韓青禹也是剛打聽到這個消息,所以把楊清白留下了。
直升機在梭形飛行器面前毫無抵抗力,戰鬥機也一樣,喜朗鋒周邊航線對民航全面禁飛,已經有一陣子了。
另外,不能用直升機的話,全憑地面部隊搜索,戰場清剿難度無疑會大很多……也不知道1777現在到哪了?
「那我也可以去給你們開車啊,別忘了,我還是車神。」楊清白還是不甘心,心想著要是蔚藍能快點有空戰飛行器就好了。
他最近聽了太多動人心魄的故事,也參與了幾次小隊救援任務,熱血正燃燒,正在最渴望戰場的階段,渴望能和青子他們一起上戰場……然後最好,自己能變得稍微有點兒重要。
「但是你不會打架啊,去了還得有人分神照顧你,而且那地方很多時候說不好就要棄車,那樣你跟不上,我們又不敢留你一個人……別看我,我不用人管的,我現在很強,也能開車。」溫繼飛說話伸手攬住楊清白的肩膀,一邊送他到旁邊送行的人群里,一邊說:「倒是正好有件閒事,你回去駐地的時候可以辦一下。」
「什麼?」楊清白問。
溫繼飛再次壓低聲音:「咱駐地訓練場邊那棟樓上關了一對母女,你知道的吧?……對的,回去找一下她們,告訴那個大的,商年華,告訴她勞隊在喜朗峰受傷了。你注意看她的反應,關心麼,擔心麼……最好讓她急起來。」
說完賊笑了一下,溫繼飛接著說:「咱勞隊是真的受傷了啊。」
楊清白秒懂,跟著嘿嘿樂起來,「話說勞隊應該是有這個意思的,我們留守的人後來都在說。平時除了不敢把人放出來,也都不敢虧待了她們。」
「所以啊……咱要不幫著旁敲側擊一下,等勞隊自己憋不住去剛正面,怕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溫繼飛抬手拍了拍楊清白肩膀,轉身回到韓青禹三人身邊。
該出發了。
儘管時間是清晨,此時的機場邊上還是站了不少人,粗略一看人頭攢動,怕不得有近千人。
他們應該主要來送軍團長的。陳不餓此行駕臨喜朗峰本就以震懾為主要目的,並沒有隱藏行程的必要。
同時,雖然韓青禹昨天說的是想把勳章一起拿了,儘快回去,但那畢竟是蔚藍的勳章啊,總不能真的一把塞過來,再一把接了就完事。
「走了。」看見遠處機組人員打手勢,韓青禹招呼了一聲。
幾個邁步往前走。
捧著不同顏色徽記勳章盒的士兵就在路邊兩側站著,仰首立正。
「蔚藍華系亞方面軍……第1777小隊,少校韓青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