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大尖覆蓋入侵之前,世亨少爺不出現很容易理解,畢竟那時候很多消息都還局限在源能世界裡,他未必能知道溪流鋒銳已經這麼強勢。
三個多月前也一樣,當時天頂戰爭形勢未明,他來了也沒有用,反而會是一個麻煩。
可是現在,天頂戰爭已經勝利了,世界暫時重歸安寧,青子和溪流鋒銳的動靜又鬧得這麼大……
「以世亨少爺的頭腦、性格和臉皮,他不可能找都不找他們。」溫繼飛想著說出來。
「那會不會是因為他躲在什麼荒山野嶺里啊?所以還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楊清白問了一句,他跟劉世亨的交集大體集中於新兵營的前半段,了解程度相對要低一些。
他這一問,在場所有人都搖頭。
「不可能的,少爺這個人,就算是逃亡和躲藏,也一定要過好日子,他絕不會一個人去什麼荒山野嶺。」鏽妹說。
「對」,一旁的賀堂堂點頭贊同,「得熱鬧,得花天酒地。」
他們以前的小團伙里,就屬賀堂堂和劉世亨混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少爺日常給他講了不知道多少花花世界的美好,還說等勝利後,一定帶他滿世界去瀟灑。
賀堂堂記著呢,抬頭聲音有些發哽:「那混帳,不會是出事了吧?」
他這樣一提,房間裡的氣氛就變得凝重起來了。想想世亨少爺至今在蔚藍的疑似死亡名單上,這要是萬一,那個「疑似」沒了……
有些事就是這樣的,人安心著的時候什麼都不覺得,一旦去思考好像哪裡不對了,就越想越不對,越想越不安。
同時越是擔心一個人,越容易把事情往壞處去想。
通訊很快接到塗紫那裡,讓他私下想辦法幫忙找到劉世亨的家人。
以蔚藍現在在全球的影響力,這並沒有什麼難度。
僅僅一個小時後,港城,劉家。劉世亨的父母坐在豪宅沙發上,泡了茶,謹慎而禮貌地看著面前突然到來的蔚藍軍官。
一開始,二老還以為對方是來發表彰的,還準備趁機拜託他幫忙照顧劉世亨。因為就在一個月前,劉爸爸剛斷然為人類抵抗事業,捐掉了百分之六十的家產。
四年多前,他們的兒子回來過一次,當著他們的面徒手拍碎了一張茶几,告訴二老說他學了特異功能,現在為國家秘密機關工作。
這事到後來變得一點都不難猜,兒子是在蔚藍啊,二老心裡都清楚,於是捐款的時候,也就不怎麼心疼。
但是並不是表彰,其實是偷偷潛入劉家的蔚藍軍官,遞過來一個特製的通話器,直接說:
「要跟你們通話的人是溪流鋒銳溫少尉。」
溫少尉?那個槍神?!劉父劉母互相看了看,伸出去接通話器的手多少有些顫抖,因為溪流鋒銳溫少尉這幾個字,現在無疑太大了。
「你好。」劉父是小時候從內地出來的,所以普通話還算能聽。
「你好,劉伯伯,我叫溫繼飛,來自溪流鋒銳。」溫繼飛這頭禮貌地自我介紹,說:「我們都是世亨的戰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啊,你們好,你們好!」
兒子竟然是溪流鋒銳,是青少校和溫少尉他們的朋友!這信息比原先預想的蔚藍大頭兵或小軍官,可厲害太多了……
高興而熱情地招呼打到一半,劉父猛然定住,顫聲問:「我家世亨?」
「沒,他沒事。」早有準備的溫繼飛連忙開口寬慰,然後按想好的方式說:「只是最近形勢安全了,他在外執行一些小任務的時候,突然出手闊綽,外面有人傳言說他私下收受富豪捐款……」
「是哪個撲街仔這樣亂說啊?!」通話器那頭嗓門一下拔高。
劉父猛地站起來,憤慨說:「我這裡上億都捐了啊。他們要說我世亨別的毛病,我還想一想就信了,但是錢,他絕不可能要別人的啊!我們家不缺錢。」
「對對對,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也都覺得不可能。那他最近跟你們要過錢嗎?」溫繼飛接著問。
對面猶豫了一下,說:「這個倒是沒有,但是他本身就有好幾千萬啊,各種戶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