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
芍藥被慕容淵陰沉的臉色嚇到了,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趕緊跪下來行禮。
曉媚也聽到了芍藥的聲音,回頭看時,卻見楚王正陰著臉向她走來,他的腿長步大,轉眼間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以為這個王妃是你想當就當,想不當就不當的嗎?你當楚王府是什麼對方?又當本王是什麼人?」他冷聲的質問著。
樂昌公主唯恐天下不亂,火上澆油的說:「哥哥,人家可是三番兩次的請辭這個正妃之位呢,看來,咱們,咱們的楚王府真的已經敗落了,連一個庶女出身的王妃都看不上眼兒了。」
聞言,慕容淵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眯起眸子,冷厲的眸光緊緊的攫住了曉媚的身影,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握了起來。
作為一個皇室子弟,他的尊嚴和傲氣是絕不容許被人踐踏的,倘若曉媚真的因為嫌棄他而不想做他的王妃了,他是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的。
大概是因為在空間呆久了,曉媚的感官格外靈敏,這會兒,她明顯的察覺到楚王的身上迸發出強烈的殺氣,沒錯,就是想弄死她的那種!
覺察到了自己的危險,沒等男人有下一步動作,她搶先開口說:「我一個不得寵的庶女,能嫁到楚王府做正妃,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又怎會不珍惜呢?要是我不想做這個王妃的話,當初德妃派人來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的真是境況說出來了。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想做這個王妃,也很珍惜自己的楚王妃身份。所以,即便是我被發落到梨香院受苦,我也認了。」
說到這兒,慕容淵的神色明顯鬆動了,緊握的雙拳也漸漸的鬆了開來。
曉媚察覺到了,暗暗地鬆了口氣,繼續說:「然而,住回主院兒的這段時間,大家對我的態度卻讓我心寒不已,我一心想做個孝順謙恭的好媳婦,平和待下的好主子,可大家呢?對我不是當面譏諷,就是背地裡擠兌,連下邊的奴才都對我陽奉陰違,輕慢疏懶的。為了在這主院兒里好過點兒,我不得不經常給奴才們打賞,可是我的嫁妝沒有了,身邊兒也沒有銀子傍身,除了這點兒月例錢,我還能指著什麼呢?」
「要是府里當真艱難,拿不出我那份兒月錢,我拼著自己怎麼苦,不要那月例銀子也罷,可府里並不缺錢,連側妃庶妃們的月例都照常發放了,為何獨獨不給我?我身處正妃之位,卻要被這般明目張胆的擠兌,也沒有一個人為我說句公道話,我不過是問一聲,就被一個妾侍當眾侮辱,還要掌摑於我,這樣的境況在任何人的身上,隨便是誰都會灰心的……」
說道這兒,她想到了自己穿越過來後受到的種種苦楚,一時有感而發,眼淚竟流出來了。
清冽的淚水將黑白分明的眸子洗過,顯得越發純粹了。濃密的睫毛宛如鴉羽一般,烏黑、纖長,微微一顫,睫毛上的水珠便順滑落下來,似乎滴到人的心裡,白皙的臉上那一抹柔弱的嫣紅,更有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看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的她,慕容淵背在身後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忽然產生一種衝動,想要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然而
他畢竟是一個理智的人,這種念頭只是在心頭閃了一下便消失了,他的喜怒從來不形於色,當著這麼多人許多人的面兒,他做不出這麼輕薄的舉動來。
不過,看到她柔弱的一面,他對她到底還是生出幾分憐惜來,對尹側妃道:「把她的月例銀子給她,一文都不許短少,還有她過去幾個月該得的,都算好了一併給她撥過去。」
頓了一下,又道:「傳本王的話,從今日起,府里的下人嚴加管束,凡有以下犯上,敢對主子不敬的,一律重打三十板子,發賣出去。」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特別是尹太妃,她以為慕容淵聽到曉媚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論會給她點兒教訓呢,誰知他非但沒斥責她,反而幫她撐了腰,這不是再打她的臉嗎?
她撂下臉來,不悅的說:「楚王,你剛才沒聽到李氏對咱們的不滿嗎?你非但不懲罰她,還讓她得償所願,這不是在助長她的忤逆氣焰嗎?」
慕容淵說:「母妃,兒子給她發放月俸不是縱容她,而是為王府的名聲著想,您想想看,咱們楚王府竟然不給王妃發月例,若傳出去別人會
第二十一章 給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