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俯身,看著在睡夢中哭得如此可憐的女人,不停的親吻著、安慰著,心裡疼的像被扎了無數根鋒利的針,細密而尖銳的疼痛著。
「古風,你這個識人不明的混蛋!」
他唾棄著自己,悔恨的腸子都要青了,倘若這世上有後悔藥,他情願吃下一噸來恕罪。
他確實是個混蛋,而是識人不明,她母親佛口蛇心,兩面三刀,當著他的面做出一副慈祥可親的長輩模樣,對她百般呵護,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轉身,又背著他又不遺餘力的排擠她,侮辱她。
那個時候,他被母親蒙蔽了,還以為母親是個好人,所以每次她受了委屈向他告狀的時候,他都認為是她在使小孩兒的性子,不懂得長輩的苦心,非但沒有為她撐腰,還一再的讓她不要任性,要體諒長輩的苦心。
一而再、再而三,漸漸的,她不再向他訴苦,而是把一腔心事藏在心裡,或者,訴之與別人。
那個傾聽她苦悶的人,就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所謂『竹馬,』雖然她對他並沒有別的心思,但他對她的心卻昭然若揭。
小時候,那個人總是默默的守候在她的身邊兒,下雨時幫她撐傘,放學時給她背書包,不管她做什麼,在哪裡,他都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她,就連他考上c市美術學院,也是為了能跟她在一起,因為她喜歡畫畫,從小就說過要靠美術學院。
而他自己,因為過於自信,從未把這個鄉村出來的少年放在心上,因為他深信,憑他怎麼用心,他的玫玫絕不會看上那個極具鄉土氣息的男人。
甚至,他都不屑於制止他對她示好,也根本沒把他當做搶奪愛人的敵人,因為在他的心裡,他還不配做自己的敵人,他不夠級別!
直到母親把她偷錄來的他們之間通話的錄音擺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她對他們的婚姻並不像他感受到的那麼幸福,她厭倦了,甚至是厭惡了,她向那個男人抱怨母親不好,也抱怨他只向著他的母親,對她不關心,甚至還跟他懷念起小時候在鄉下老家時的快樂日子,還表示對現在的生活感到疲憊和失望。
聽到那些錄音,他簡直要被氣瘋了,憤怒和嫉妒席衝垮了他的理智和自信,使他根本沒想,那些錄音都是母親剪輯出來的斷章取義得作品。
當時,被嫉妒和氣憤沖昏了頭腦的他,正巧遇到了姚子萱流產的事,便突發奇想的想試試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
姚子萱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是他的,當初大夫說她不能生育,他受不了母親的以死相逼,便答應找一個代孕的女人來延續古家的香火,只是沒想到,母親竟然拿了他的精子讓姚氏企業的大小姐姚子萱懷了孕,等他知道的時候,姚子萱的身孕已經快三個月了。
雖然厭惡姚子萱,但為了孩子,他還是陪著她做了一次產檢,沒成想姚子萱會拿著那份簽了他名字的產檢單子去咖啡廳挑釁。
當時他趕到咖啡廳時,是故意對她冷漠無情的,因為他想看看她的反應,看看她是否會因為他痛心,是否還在意他。
可惜,她根本沒有反應,既沒有哭也沒有喊,甚至在他提出離婚,讓她淨身出戶的時候,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還痛快的跟他離了婚。
那時的他,已經完全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心裡以為她正巴不得離婚,去找她那個竹馬呢,當時簽完字不久,傷心過度的他就血氣胸住進了醫院,差點兒病死。
住院期間,他一直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她,努力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然而,當他發現那根本不可能,他根本沒法忘記過去時,便做出了一件很讓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
他故意讓手下把他住院的消息透露給她,想給她一個台階,也給她一個機會,只要她肯來看他,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原諒她的『過去,跟她重新開始』。
然而,在醫院裡整整躺了一周,他每天巴巴的望著門口兒,都快變成『望妻石』了,她卻始終沒有出現!
失望、憤怒、嫉妒等情緒不停的交替著,衝擊著她的理智,於是,她不顧醫生和母親的勸阻,拖著傷病之身親自去找她質問。
可是,他見到的,卻是她躺在棺材中冰冷的屍體!
那一刻,他的天塌了,地陷了,整個世
第八十三章 他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