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的眉眼染上一股肅殺氣,她一腳踹飛侏儒男人,另一手迅速扼住張婆子的咽喉。
在莊大柱和劉翠花驚愕的眼神中,莊錦輕輕鬆鬆將張婆子舉了起來。
張婆子腳離地面半米高,懸在半空中蹬啊蹬的。
因為缺氧,張婆子臉迅速漲紅,喉嚨里發出「嚯嚯」的聲音。
「阿錦,不能殺人!那可是七十斤糙米呢!」見狀,莊大柱終是忍不住又開了口,只是這開口說出的話多少讓莊錦心裡不舒服起來。
劉翠花是繼母也便罷了!可莊大柱這個親生父親在女兒受辱的時候,還只惦記著那七十斤糙米?!
莊錦邪魅一笑:「你猜,我敢不敢殺你?」說著,手中的力道逐漸收攏。
張婆子只感覺空氣瞬間從胸腔抽離,窒息感來臨。
她拼命地撲騰著胳膊和腿,嘴裡想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盯著莊錦肅殺的眉眼,張婆子是真的怕了,這瘋丫頭真的敢殺人!!!
張婆子的眼神逐漸從猖狂變成乞求------
下一秒,空氣中瀰漫出熏人的騷臭味。
張婆子尿了!!!
「哎呀,阿錦啊,殺人是要吃官司的,你可別連累我們!大柱,你快管管這死丫頭!她真的要殺人了!」
劉翠花似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嚎著。
「放開我娘,你個瘋子!」
見自己老娘吃虧,侏儒男人捂著胸口掙紮起身,向莊錦撲來:「小賤人,快鬆手!」
莊錦嫌棄的撇了眼張婆子,手臂一個使勁,把二百斤的張婆子向著侏儒男人狠狠砸了過去。
「哎呦!」兩聲慘叫,侏儒男人剛爬起來,就又被砸回地上,娘倆胖滾滾的身子抱在一起,在地上軲轆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
「咳------疼------咳咳------哎呀,老莊家的大閨女要殺人啦------」張婆子捂著胸口齜牙咧嘴的喊著疼。
莊錦一個冷眼掃過去,對方立馬害怕的噤了聲。
「滾!」莊錦冷冷出聲,眼中殺意猶如實質般射向眾人,她實在是不想和這些人再磨嘰,主要是現在這具身體太弱,剛剛只是簡單的活動活動便覺得頭眼發暈,胃又開始痙攣的疼起來,這具身體太弱了,她必須儘快進食恢復體力。
幾人被莊錦的狠厲嚇到了,下意識的朝著門外跑去。
在邁出院門的時候,張婆子扭曲著臉心有不甘,她被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嚇尿了?太丟人啦!
張婆子惡狠狠的朝莊錦的方向瞪了一眼,越想越氣,她是來領兒媳婦的,好處沒得到,還挨了頓打,心裡想想就憋屈得不行。
猖狂慣了的張婆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乾脆坐在門垛上賴著不走了。
「大家來瞧瞧啊,老莊家的大丫頭剛剛要殺人,誰來給我老婆子評評理?」
「瞧我這脖子,就是被那死丫頭掐的。」張婆子一邊哭訴著,還一邊扯開領口給路過的村民瞧。
「劉翠花,我娘倆剛剛可是差點就死在你們家,你們必須賠償我們!」張婆子一邊哭嚎撒潑一邊給坐在牛車上的人使眼色,牛車上的人見了立即明白過來,趕著牛車就跑了。
劉翠花本來聽張婆子要賠償就沒了好臉色,這會兒見對方這是去喊人了,那張臉更是垮的厲害,她剜了莊大柱一眼恨恨的罵道:「都是你那好閨女惹的禍!」
張婆子是隔壁張家村的,倆村離得近。
牛車很快去而復返,車上坐著七八個大漢,身後更是跟來三五十號氣勢洶洶的人,有不少手裡都操著傢伙,什麼鋤頭鐵鍬,甚至還有幾個手裡揮舞著鐮刀。
劉翠花見狀頓時嚇得腿一軟,拉著莊大柱就要關門。
哪知對方動作更快,門栓還沒插上,就被車上跳下來的倆大漢一腳給踹飛了。
「是你欺負我嬸子?」一個大漢照著莊大柱的臉就是一拳。
莊大柱被打得鼻血橫流,抱著腦袋蜷縮進角落:「不,不是我,是我家大丫頭打------打的!」
「別打我,你們找那死丫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