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曹公公派人來傳話,病得厲害。
凌亦寒聽後,假模假樣地去慰問一番後,立即下令,召集了全城大夫為曹公公診治,當然,軍醫也是少不得的。
從清晨直至黃昏,上百個大夫輪番上陣,還有沒排上號的。
愣是給曹公公這個病患吵得連個喘息的空隙都沒有。
大夫陸續搖著腦袋離開,給曹公公駭得心口拔涼拔涼的。
晚飯後,莊錦去慰問,踏入曹公公小院見到人時,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才一日,凌亦寒那傢伙就把這位紅人折騰得脫了相?!
屋內濃重的中藥味揮之不去,曹公公原本紅潤的臉色不在,此刻面色蠟黃,雙眼下淤青甚重,胸口劇烈起伏著,躺在榻上大喘著氣!
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了的感覺。
說話更是有氣無力的,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是莊知縣啊,快回吧,免得過了病氣------」
曹公公捂著胸口,眼尾泛紅,委婉地趕人,他此刻只想睡一覺。
要擱以前,依曹公公那囂張的性子,定是直接對莊錦下逐客令了。
可現在他不敢,他在人家的地盤上病重,還需要凌亦寒和莊錦二人幫他治病呢,哪敢再得罪人啊!
這一天下來,來了無數的大夫,一個個地搖頭嘆氣,嚇得他魂兒都要飛了。
沒病死,也差點被嚇死!
「咳咳------」曹公公大喘著氣,咳嗽不止,仿若要咳出肺來一般。
莊錦見了,愣是嚇了一大跳!
心中腹誹,凌亦寒當真是個狠人!
「那好,曹公公您先歇著,有什麼需要的,派人來喊我。公公也莫要憂心,您這估計就是水土不服罷了!」
頓了頓,莊錦故作憂心地道:「只是公公這樣,若是現在起程回京,路上怕是------」
「不-------不急,讓雜家緩緩,養------養病------」
莊錦憋著笑去了凌亦寒書房。
「你也不怕把人折騰死?」莊錦笑意盈盈,嘴上說著這話,臉上卻全是幸災樂禍。
「哪能啊!」凌亦寒撇撇嘴:「他只要不被自己嚇死,那藥就絕對死不了人的。」
凌亦寒也很無語,他從莊爺那要來的藥,多說也就是讓人纏綿病榻,渾身無力罷了。
哪知那曹閹狗怕死,膽子小,自己嚇自己,竟還真給自己嚇出病來了!
「你不是在平安縣還有事情要處理嗎,正好趁著這時候,回去處理下。」
他最多能讓曹閹狗病到正月十五,十五之後就必須起程進京了。
不然,就不是進京封賞,而是獲罪了!
「我們能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還有十多日便過年了,算算距離正月十五,也就二十幾日。
「嗯。」莊錦點頭,她的確該回去一趟了。
今日凌亦寒少有的正經,沒嬉皮笑臉的,讓莊錦自在不少。
莊錦瞄了一眼坐在桌案後陷入沉思的人,暈黃的燭火映照在男人的側顏上,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男人一雙漂亮的狐狸眸子微眯,高挺的鼻樑,小麥色的肌膚,緊抿的薄唇,單手撐額,姿勢慵懶又魅惑,墨發束於身後,只余幾縷垂下來,安靜地貼在男人臉上。
莊錦心中喟嘆,這小子安靜的時候還挺好看的!
比她在現代見到的那些男明星都好看!
妖孽!!!
正這樣想著,就見陷入沉思的男人,突然蹙了眉頭,苦惱地道:「阿錦,你說我春節去你家,該給長輩準備些什麼禮物才好呢?」
莊小虎雖然是他的屬下,但也是阿錦的小叔。
嗯!大過年的,絕不能怠慢!
莊錦一怔,下意識問:「你過年打算在我家過?」
「那當然了!」凌亦寒理所當然地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春節這般重要的節日,當然得去你家,額------不對,是回咱家過啊!」
「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