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怒不可遏。
唐刀飛出,擊落靈位!
廳里的人駭然,紛紛看來。
就連坐在首位的廖家夫婦,和一側的葉父葉母也被驚得,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哪來的鬧事的,護衛------快快把這人抓起來!」
廖母心疼地抱起兒子的靈位,看著莊錦的眼神,惡狠狠的仿若要生吞活剝般!
正這時,凌亦寒幾人站在莊錦身後,齊刷刷抽出刀。
「我看誰敢!」凌亦寒小奶狗化身惡狼,護在莊錦身前。
與此同時,青草閃身上前,踢飛抓著粉衣的那名婆子,一把將粉衣奪了過來。
「老大」被下了軟筋散的粉衣虛弱開口,轉而看向一側的葉父葉母,眼裡是無盡的失望!
然葉父似乎是沒看到自己女兒的神情,或許是看到了,但是壓根不在乎。
他不耐的皺眉,對著莊錦道:「這位姑娘,我葉某感激你救了小女,但,晴姐兒婚嫁的事,是我們自己家的事,你這般打斷晴姐兒和廖家公子拜堂,是不是太過了?!」
莊錦嘴角嚼著冷笑,輕嗤出聲:「廖家公子?」
繼而,她指著那個被廖母抱在懷裡的靈位:「莫不是那塊木牌子?」
「粉衣是個大活人,你卻將她嫁給個死人!」
「嘖嘖-----葉老爺當真是個好父親啊!」
葉父老臉漲紅:「你懂什麼!我那都是為了晴姐兒好!」
莊錦反唇相譏:「逼自己女兒去死,這叫為她好?葉老爺可真是好大的臉呢!」
葉父被嘲諷的大口喘著粗氣,指著莊錦「你你你-----」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最後只得惱羞成怒的低吼:「這是我們葉家和廖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這裡說三道四!」
這時,葉母垂著淚走上前:「姑娘,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們晴姐兒,但是我們做父母的這也是沒辦法啊!」
「晴姐兒之前出了那事兒,也就只有出家或是吊死的路了。我們將晴姐兒嫁過來廖家,雖是成瞭望門寡,但好歹也能活著,又離我們葉家近,日後我們也能關照一二!」
「廖家也算本地大戶,晴姐兒小的時候也和死去的廖公子訂過娃娃親,這嫁過來也會衣食無憂,總比出家或是死了強啊!」
葉夫人淚水漣漣,用帕子揩著淚珠。
莊錦卻止不住地冷笑:「葉夫人還真是為兒女著想呢!」話里諷刺意味十足。
「難道不是因為廖家答應了給葉家那幾處鋪子嗎?」
莊錦神色鄙夷,葉家收了廖家鋪子的事,還是剛剛陳興旺跟他耳語才知道的,想來該是騎馬這一路來,葉靖宇同陳興旺說的。
聞言,葉母面上有幾分窘迫,支吾著無力反駁。
把晴姐兒嫁過來,廖家確實答應了把城中最好的那三間鋪子給他們葉家。
粉衣被青草攙扶著,軟筋散讓她站也站不住,她身子搖搖欲墜,臉上都是淚痕!
她之前還沒聽到鋪子的事。
此時才知。
原來------原來她這個親生女兒,還抵不上幾間鋪面呵!!!
突然,外面嘈雜聲響起,荷花被葉靖宇帶出來。
本該是粉衣陪嫁大丫鬟的荷花,此刻臉頰紅腫,衣衫凌亂,上面明顯帶著鞭撻過的血痕。
葉母一見荷花也是一怔,今早粉衣出嫁,卻突然遍尋不到這個陪嫁大丫鬟。
怎麼這時候一身狼狽的現身?
一進來,荷花就哭嚎開來:「夫人!老爺騙你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望門寡,廖家和老爺商量好了的,是打算完婚後,毒殺了小姐,望門寡變鬼妻,讓小姐和廖大公子配冥婚!」
「小姐嫁過來,他們壓根就沒打算讓小姐活著!」荷花因發現了秘密,被葉老爺鞭撻一通囚禁了起來。
「不,不可能------」葉母的身子搖搖欲墜,她是端了下了軟筋散的湯給女兒喝,合計把女兒嫁過來,可她------從沒有想讓女兒去死!
望門寡和冥婚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