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平等,男人同女人在我眼睛裡沒什麼不同,一個女人侍候幾個男人是髒,一個男人被幾個女人侍候那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玉玥說完這句話,才看到那三位媽媽已然快要暈死掉了,不管,這觀念不更新,那以後能夠影響自己的和離大計,絕對不能搞自己給自己樹立絆腳石的笨事。
玉玥由得這三個坐在位子上發呆,徑直抄起本《沙溪筆談》去看去了,由得三人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話說,這那有沒有痛苦就能產生新事物的?
書沒有看上兩頁,紫荊就帶著遠房的姨娘同表妹來回話了,玉玥走到遊廊下,遠遠的看著這兩人,顯然,紫荊根據府里的規矩,教過了,當下垂著頭的兩人,聽得廊下的樓板一響,啪的一下,就跪了下去,那頭碰在院子青石板上,砰砰作響。
「紫荊,把你家的親戚拉住,別磕了……」潘媽媽跟在玉玥身後出來,當下吩咐了,
「是,媽媽!」
紫荊當下拉起自己的姨娘來,兩人站了起來,玉玥看去,這身上的衣服雖是補疤累補疤的,可漿洗得乾乾淨淨的,頭髮也洗過,梳著簡單的頭型,估計是為了進府來,還插了一朵掉色的絹花。
「叫什麼名字?」潘媽媽當下就開口去問話,這也不能讓姑娘去問吧,一邊青媽媽就湊在她耳朵邊,三言兩語把早時玉玥的意思給說了一下。
「老身張王氏,這是小女和張蘭兒」兩人說完又福了福。
「好吧,即是紫荊的親戚,就認真回話,我有姑娘自有安排。」
「是,謝謝管家媽媽!」
玉玥遠遠地看了看兩人,便道:「走近前來,我看看你們……」
紫荊便拉著兩人走上前來,把你們的手伸出來,兩人不明所以,便把手伸了出來,玉玥一看,母親的手,那真是粗糙得完全讓玉玥想像不到,皮膚粗且黑,這個張蘭兒好點,可那手上也是一圈圈的痕跡,玉玥一看就知道,那是納鞋底子的麻線拉出來的。這丫頭,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這得做了多少鞋底出來?
「你們家的那賣身契我看到了,我看你這女兒那也是個老實的,何苦走哪不歸路,我聽說了,這替人生了小孩子回來,這一輩子也只怕嫁不出去了,你這當娘的也狠得下心來?」
「回姑娘,那有當娘的能狠下這心來的,都是被這生活逼的,自從她爹同奶奶前後病了,家裡已經是四壁空空,還拉下了不少饑荒,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要不讓她去換點銀子來,那就真的是一家人都只能是……」
「我知道了,如今,我們家針線房上,也要用人,你們就去領活來做吧,一個月也能做得點生活費用,我這裡有二十兩銀子,你們拿出生活,該買的藥去買來,給家裡的病人醫好了這日子不也就能接著過下去了!」
「姑娘,這,怎麼好意思接這銀子……」
「我問過你家的情況,也知道你們是硬氣的,放心,不白送你銀子,這張蘭兒讓紫荊帶著去,簽一份長年契,以後就在外院的針線上做工,算是外院的繡娘!」
紫荊一喜,忙低聲對著兩人說道:「快,給姑娘磕頭謝恩,我們姑娘答應買下表妹了,還是針線上的人,最是自由的,錢也不少賺……」
兩人並不知道這針線上是什麼意思,聽得紫荊叫謝恩,自然又磕得呯呯的,潘媽媽也覺得如此處理最是相宜,便讓紫荊帶著兩人下去,去找外院管家立契去了,半夏拿著玉玥的對牌,帶著三人走了,這銀子什麼的,得去外間柜上去取,不然的話,這張蘭兒的工牌也辦不妥當。
「姑娘,還好你是知道厲害的,安排在外院的針線上,我叫半夏去說了,只讓她們領活回家去做,反正,一年四季這下人的衣服也是要請很多繡娘來做的,這事即幫了人,也算是妥當!」
「潘媽媽,這是青媽媽交待了的,否則我還不記得如今兩府里也是不妥當的。」
「能記得就好!可姑娘,你剛才說的那話,真是大逆不道,這太……」
「好拉,媽媽,這有什麼啊,反正,意思是這個就是了,這是我想的,也不要別人說是對是錯!」
「你就是個犟種,我知道,你是不想禍禍了好人家的姑娘,可是,你說什麼專業人士,這是誰教的?」
「郝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