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杜菀兒喝了口茶,好奇道。
「就是關於這作坊的事情,當時你去了府城,這路途遙遠,我問了你娘,你娘說,她不管這個,我就跟牛叔和王叔商量了一下,把這事給定下了下來。前晚你過來,說家具的事情,太讓我們震驚了,一下子我就給忘了。」
張里正懊惱道。
「哦,是作坊的事兒啊!叔,當初我教大家做紅薯粉的時候就說了,這個算是咱們村里共同有的,只要大家沒意見,我就沒意見的。」
杜菀兒道。
「不是,錢你已經讓咱們賺了,這裡面的大事你也該知道才對啊!就是二壯媳婦娘家的哥哥,來說跟咱們合作的。二壯媳婦的三哥劉三海,前些天來跟我出了個主意,我覺得挺不錯的,也跟兩位老爺子商量了,找了村里各家的當家人說了一下,大家都覺得沒問題。我們才跟他合作的。」
張里正道。
二壯媳婦,就是劉荷花。
六石村的小姑娘都叫荷花姐。
劉荷花是隔壁荷花村的姑娘,今年年初才嫁到六石村的,杜菀兒倒是對這個小媳婦的印象挺好的。
「那是怎麼個合作法呢?」
杜菀兒直覺,張里正說的訂單增加,應該跟這個劉三海有一定的關係。
「劉三海這小子是個腦子機靈的。他看中了咱們六石村這獨一份的紅薯粉,又看中了這馬上要到年底了,這個時節走親訪友的人很多。所以,他就來給我說,去碼頭擺個攤子,專門爭對碼頭過往的商人賣這紅薯粉。
然後他相當於是咱們村的僱工,每天只收固定的工錢,他負責去賣。
還別說,就這麼短短的幾天時間,那單子是一天多過一天的。有些殷實點的人家,一買就是一車。
最大一單,是一個從涼州回江南的商人,他現在在鎮上住著,專門等著咱們的紅薯粉,打算要一船呢!
所以啊,這幾天村裡的作坊可是把家家戶戶的婦人們都叫去了,要不是肥皂作坊那邊也在趕工,爺們們都得過去呢!」
張里正給道。
「叔,這劉三海之前是做什麼的啊?」
杜菀兒對隔壁村的人不熟,只有問張里正了。
「這個……」
張里正目光有些閃躲。
杜菀兒更加好奇了。
「唉,叔就跟你說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瞞得住人的事,荷花村的人都知道。這劉三海今年二十了,小時候人挺機靈的,念過幾年書,在十六歲那年,出了事,被關到大牢了,一共被關了三年,這齣來之後,他也不能再考功名了。這一年就老實的在家種地。」
里正道。
「出了啥事啊?」
杜菀兒更加好奇了。
「唉,都是勢不如人啊!具體的我是不知道了,反正是惹了花縣丞的公子,被抓到大牢關了三年。據說,他出來後,那花公子還找他麻煩呢!幸好,花家犯事了,不然劉三海也不敢去鎮上做事了。」
里正嘆了口氣。
「真是一個殘酷的現實啊!主人,記住教訓啊!」
小鯉在空間裡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