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看著蘇氏那磕破的額頭,杜朗有些不忍,拉了拉杜菀兒的衣袖。
杜菀兒也看到了蘇氏額頭上的傷,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
最終,她屈服了。
「爹,孩子們都知道錯了。爹,求求你了,別趕走我們!」
見孩子們聽話了,蘇氏立馬對杜老頭道。
只是,她心裡的委屈,誰又能夠知道呢!
「爹,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這杜菀兒……」
「你給我閉嘴!」
杜仁義不服氣的剛開口說話,便被杜老頭給打斷了。
他媳婦林氏上前拉住了他。
「三弟,聽爹說。」
杜仁禮也上前勸說。
整個杜家,杜老頭最是有威嚴的,其次才是杜仁禮。
當然,在管教女人和孩子們上面,都是羅氏做主。
「蘇氏,我杜家並未對不起你們母子幾人,莫要聽別人的胡話。你是我杜家兒媳一天,就永遠是我杜家兒媳,除非,你自己耐不住,到時候,我們杜家不會攔著你的。」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杜老頭才開口道。
「我知道,爹,我都知道。我會等著威哥回來的!」
蘇氏堅定道。
羅氏跟高氏林氏還有杜萱兒撇嘴,十分不屑,只不過礙於杜老頭的威嚴,幾人都不敢說話。
「今天的事,是你教子無方,我決定,明天開始,杜朗每天去後山打三捆柴回來,杜菀兒每天去山腳割兩背篼豬草,一個月的懲罰,如何?」
杜老頭又道。
「是,是,爹,我替孩子們答應了。放心吧,爹!以後菀兒和朗兒都會聽話的。」
蘇氏立馬答應道。
杜家砍柴和割豬草都是有分工的。
男人們負責砍柴,杜仁禮是秀才,自然是不會做這粗活,平時都是杜仁義和杜朗做,接下來一個月則全部由杜朗做了。
女人們負責割豬草,由杜菀兒和三房的杜蘿兒做。
至於二房的孩子們,一個個的像是少爺小姐般,平時都是住在鎮上的,自持是秀才的閨女和公子,是不會做這些事的。至於杜萱兒,就更加不會做了,她有個秀才哥哥,以後是要當官的,她怎麼能做這種粗活。
杜菀兒不鬧了,蘇氏的姿態放得很低,這場鬧劇也散場了。
母子四人離開上房之後,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沒有離開。
「爹,你剛才怎麼能說那樣的話?若是大嫂不嫁給黃員外,那那筆彩禮,咱們就得不到了!」
杜萱兒有些不滿的道。
她娘可是說了,到時候黃員外把彩禮錢送來後,就給她去縣裡買一幅頭面,還有綢緞做衣裳呢!
「是啊,老頭子,你這是打算……」
羅氏也皺眉道。
「娘,小妹,你們沒理解爹的意思。爹可是說了,若是大嫂自己耐不住的話,那咱們家也不攔著,所以……」
杜仁禮看著自己的娘和妹妹,露出一個十分怪異的笑容來。
「哦!我明白了,這是讓黃員外自己來爭取啊!讓大嫂自己耐不住啊!高!真是高招!爹,果然這薑還是老的辣啊!」
杜仁義一拍腦袋,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