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好久不見！」
二樓就只有顧尋燕和兩個繡娘在，見到蘇傾玉，顧尋燕微笑著打著招呼。
「嗯，顧坊主最近精神越來越好了啊！」
蘇傾玉笑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姜夫人是老顧客了，我來幫她就是。」
顧尋燕對兩個繡娘還有引人上來的丫鬟說道。
繡娘下樓便去了後院，丫鬟在樓梯口守著。
「玉姑，屬下明日便打算去涼州，已經確定，上次劉生叫的人都已經死了。」
只剩兩個人了，顧尋燕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起身走到蘇傾玉身邊，躬身道。
「劉生當時怎麼想到了叫我們的人？對付一個村姑？他難道沒有其他解釋嗎？」
蘇傾玉倒是一直笑意盈盈的，只是那笑容不達眼底。
「回玉姑，屬下已經問過了，當初劉生是想著以防萬一，他擔心衍王會對村姑動心，留在那邊的人多。所以才如此的。」
顧尋燕低著頭，答道。
「多，有多少？趙衍明面上的人，也不過跟派過去的殺手武力差不多，我不相信趙衍會派他暗中的人過去。此次趙衍去江南倒是帶了暗中的人，咱們江南的據點被端了。」
蘇傾玉嚴重一抹寒光一閃而過。
顧尋燕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劉生找去的暗影殺手已經全部死了，並不是蘇寧薇說的七死一傷，就連最後那個，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人都死了，所以根本就無法知道，杜菀兒身邊到底有多少人。
「我那好侄女這次這麼沉不住氣？找到你這兒來了？呵呵……不過一個村姑，不過仗著趙衍……」
沉默了一會兒，蘇傾玉又開口了，只是那言語中的諷刺，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玉姑，蘇寧薇是蠢了點。」
顧尋燕道。
「你帶你的人去，不要莽撞，見機行事。不一定要殺了對方，但一定要摸清趙衍對那村姑的心，還有，那村姑身邊待著的趙衍的人到底是屬於他的明還是暗。」
蘇傾玉沒管顧尋燕對蘇寧薇的評價，囑咐道。
「屬下遵命！」
顧尋燕道。
「來了，來了，大軍進城了！」
這時，街道上突然熱鬧了起來。
天衣坊樓下的客人們也開始躁動了。
「把窗戶打開，看看傳說中的立了大功被趙衍看中的將軍是個什麼模樣，要是好的話，我想法給拉來給你們當男人，呵呵呵……」
蘇傾玉勾唇一笑，看著甚是好看。
顧尋燕上前打開窗戶。
其實，她心裡挺悲涼的。
他們暗影組織里的人，不管男女，有沒有婚配，在組織上需要你成婚的時候，你就得跟組織給你的男人成婚。
沒有自己的選擇。
她，其實是有些不想過這樣的生活的。
但她卻不得不在暗影組織里。
兩人一戰一坐，靜靜地看著窗外，等著大軍路過。
「哇，下雪了！」
「好煩，下雪了，好冷！」
「啊啊啊，來了來了。」
「那個囚車裡的就是北狄的王子嗎？」
「快，快，扔東西，砸死北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