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記住他叫柳擎南,是你的師傅便可。」古笙眉目柔和了三分,望著眼前的女子,口氣依舊冷漠。
陸晚妝點點頭,掰著手指頭換算了年份,這才在墓碑上刻上名字。
上了香,鄭重磕頭拜師,古笙帶著陸晚妝準備離開。
……
另一邊,宵起一幫人馬朝著某個方向飛奔,形色匆匆,隱約可見他眉目的焦急和煩躁。
楚霸州看在眼裡,不由得有些意外。
「宵先生的娘子定然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貌美如花,溫婉大方。」
宵起微微一頓,想起住在心裡的小妻子,嘴角忍不住牽起一抹笑意:「的確貌美如花。」
溫婉大方卻沾不上,她更像一頓純潔的小雛菊,乾淨清澈,風中搖曳,曼妙可人。
旋即想到小妻子下落不明,嘴角立刻繃緊,轉移話題道:「公子消息來源何處?是否屬實可曾求證過?」
楚霸州點點頭:「自然,既然答應宵先生找到尊夫人,自然應當竭盡所能。楚某在薌城尚有一點人脈,找個人不在話下。」
他頓了一下,揚鞭驅趕駿馬,道:「楚某卻不知道,那柳莊主為何帶走尊夫人?據楚某所知,柳莊主離開山莊已有三年之久,無人得知去向何方,目的何在。冒出身形暴露身份,卻是因為尊夫人…」
宵起抿唇道:「大抵是巧合罷了。」
他的小妻子還是個孩子,與柳擎南半點關係也沒有,哪裡會有什麼牽扯?
也只有巧合能解釋了。
「不過,早點隱約有聽說柳莊主欲尋繼承人…」
楚霸州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風吹散,宵起卻聽清楚了,他抿直了唇角假裝沒有聽到。
一行人翻山越嶺,一路向南。
與此同時,薌城出現了幾個面相貴重之人,他們先是在城鎮打聽,不過小半個時辰,便轉移陣地,朝著斧開山下的林家村而去。
「造孽啊!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丫丫不是我的孩子,不過是故人所託…」陸老頭兒痛心疾首,點著老妻一陣顫抖。
從小針對丫丫就算了,好歹給了一碗飯吃,不至於把人餓壞了。原想著長大了找個人嫁了就好,誰知道老妻變本加厲,見不得丫丫好,恨不得她立刻死去才開心。
現在好了,把丫丫弄丟了,還把親閨女害死了。
造孽啊!
「老頭子!不能就這麼算了,員外家又怎樣,殺人償命啊,我可憐的女兒啊!」不過幾日,林氏瘦了好大一圈,整個人皮包骨頭,臉上斑點影影綽綽,眼睛底下青黑一片以及沉重的眼袋,讓她看起來像一具乾屍,她的哭喊聲乾澀而尖銳,瞪大的眼睛好似要脫框,極其嚇人。
便是陸老頭兒也被嚇得心口嘭嘭直跳,後退了兩步才勉強撐住,他憤怒道:「不這麼算了你待如何?女兒是被你這當娘的親手給賣掉的!」
人家說是禮單,說為了避免以後說不清楚,就給人家簽字畫押,不識字還裝模作樣,給人簽了賣身契。
女兒就是死了,也找不到正當理由上公堂告狀!
陸老頭兒抓著頭髮蹲在地上,整個人頹廢無比,林氏哇的一聲撕心裂肺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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