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爾特馬克郡有一輛搖搖晃晃的馬車行走在泥濘的小徑上,積雪有時候會融化,不過這會讓沒有休整過的道路更加泥濘,而這一輛馬車已經破舊不堪,在顛簸中不時的還有小物件掉下去,在馬車的篷車上還掛著許多古怪的小玩意。≤
「老禿頭,你能不能慢點,我們馬車上的東西都快全部飛出去了,這可是我們全部的家當。」馬車上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不停的咒罵著。
「放心好了,我還能駕駛這匹駿馬。」在馬車駕駛的位置上,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手中拿著一個裝滿了劣質麥芽酒的酒壺,顛簸的馬車使得他手中的酒都撒到了身上,而他口中的駿馬不過是一匹掉牙脫毛的老馱馬。
「停下,停下。」終於這架瘋狂奔跑的馱馬篷車停在了路邊,一個穿著髒兮兮臃腫裙子的中年女人從裡面鑽了出來,她提著自己的裙子走到路旁的灌木叢中蹲下撒尿。
「哦,親愛的老婆,那個孩子還沒有醒來嗎?她不會已經死了吧。」禿頂男人坐在馬車上,對灌木叢中撒尿的老婆問道。
「不,她很堅強,聖母保佑。」女人站起身來,手指還不忘記劃一個十字,他們口中所說的是還躺在馬車上的一個小女孩。
「聖母?我們就是幹這一行的,聖母的眼淚五個銀幣,天使翅膀上的羽毛兩個銀幣~~~。」禿頂男人從馬車上跳下來,他用手將篷車上拴著的小木盒敲著。
「你不能夠褻瀆神,我們正是靠他的恩惠才能夠有一口飯吃,要是沒人信仰了,我們的東西該賣給誰去?」女人生氣的咒罵著自己的丈夫,他們是一對靠販賣聖物的流浪販子。其實這些所謂的天使翅膀不過是在路經池塘邊撿來的天鵝羽毛,而所謂的聖母眼淚不過是普通的泉水放在小瓶中。
託了歐羅巴全民信仰的福他們的生意倒是不壞,足夠填報肚子的了,但是唯一遺憾的是他們一直沒有子嗣,雖然禿頂男人一直很辛勤的耕耘,但是女人的肚皮就是沒有任何動靜。不過在這個秋天的時候,他們行商經過梅森郡,原本是打算等到梅森城鎮舉辦豐收季的時候,在集市上大撈一把,可是因為梅森貴族叛亂導致戰亂,不得不準備離開,可就在他們行走到梅森堡與利達堡之間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怪事。
「我當時只是準備去小溪旁邊將一塊亞麻布手帕洗乾淨,誰知道竟然在小溪旁邊的大樹根下發現了她。」禿頂男人看著躺在篷車中的小女孩。當時她就趴在小溪岸邊,腦袋上還磕出了一個傷口,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去,不過她身上穿著的是只有貴族才穿戴的起的華服長裙,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錢,用彩色的線繡著的美麗圖案,包著呢絨的邊角,還有女孩的頭髮上綴著的銀飾。脖子上戴著的黃金十字架。
『她一定是貴族吧,我們拿走她的東西真的不要緊嗎?」中年女人看著安詳的躺在骯髒的粗羊毛毯子下的小女孩。她抽搐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心中想這是多麼漂亮的一個小女孩,要是是自己的女兒該有多好。
「你在說什麼呀,我們救了她的命,可就不知道她到底來自那個家族,聽說梅森公國這一次的貴族叛亂。梅克倫堡伯爵大發雷霆殺死了不少貴族,公爵也下令嚴處那些參加叛亂的梅森貴族,如果她是那些家族中的一員,我們救她可就是一件糟糕的事情。」禿頂男人伸出自己黑黢黢的手,摳了摳自己的頭皮。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撿到了寶貝,可是隨後的傳言越來越厲害,尤其是在梅森堡下那些抹不去的紫色血跡,更是讓人不寒而慄,要是他救錯了人,救了兇殘的梅克倫堡伯爵的仇家,那麼說不定自己的這個禿頂腦袋就會被插在城堡的尖木樁上,他們這種底層的小人物可不願意輕易冒這個險。
「乾脆,乾脆就把她當成我們自己的孩子好了。」中年女人咽了咽自己的唾液,她攥緊自己衣裙的邊角,用力的對自己的丈夫說道。
「你瘋了,洗劫一個貴族就很糟糕了,還要養貴族的孩子,要是她揭發我們怎麼辦?」禿頂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他已經想好了等到達城鎮後,就把這個燙手山藥扔到旅店中,管她死活呢。
「你不是也說了嗎?也許她的家族已經不存在了,再說我們走的遠遠的,誰有能夠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呢,她還是個小孩子,誰又會相信她的話呢?」中年女人連
第十二節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