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唯有滴答滴答的水聲,唯一的亮光來自頭頂一塊山岩之間的縫隙,哈維和血滴子們已經被關押數天了,就好像被整個世界遺忘了一般,在地面上鑿出來的一個拳頭大小孔洞是排泄的地方,也因此這裡散發著陣陣的尿騷和惡臭,惡劣的環境沒有堅韌的神經是支撐不下來的。←
不過哈維的鎮定自若穩定了其他人的軍心,可是就連哈維也開始內心動搖的時候,在關押他們的牢房外響起了一陣騷動,哈維蜷縮在潮濕角落中的身軀微微顫動了一下,她睜開眼睛從帽兜下眯起眼前看向門口。
「哐當~~~。」忽然用鐵柵欄製作的牢門被推開了,比利斯穿戴著沾滿了鮮血的盔甲站在了他們的面前,他的面容猙獰的好像地獄惡鬼,手中還提著一柄沾血的利劍。
「唔,哈維大人。」血滴子們都緊張的擋在了哈維的面前,他們以為比利斯是來殺死他們的,於是本能的站了起來。
「別動。」哈維放下自己的帽兜,對其他的同伴們說道。
「你說你代表了阿若德,那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計劃?」比利斯也沒有理睬擋在面前的血滴子們,他的雙眼圓睜著盯著為首的哈維,大聲的對她詢問道。
「哦。」哈維看著比利斯那焦急萬分的摸樣,看來比利斯同康拓益的爭鋒陷入了不妙的情景,也唯有如此才會讓這個梟雄般的人如此的焦躁不安。
康拓益的突襲讓山領主們措手不及,在叛徒的帶路下康拓益的一支精銳軍隊繞過了設置了陷阱的正常路線,而康拓益派出的這一支精銳的部隊從雖然險峻但是卻防守薄弱的地方進攻山領主們,自己則親自率領著大部隊從正面進攻,兩下夾擊之下山領主的士兵們損失慘重。
「殺~。」比利斯身穿一件鐵鱗片重甲,沒有戴任何的頭盔。他的手中舞動著自己的利劍,居高臨下將一名衝到自己面前的康拓益的士兵當胸刺死,他的手腕一抖便將利劍拔出來,同時用右腳將屍體踢滾下去,又把正向上攀爬的其他人砸倒。
「比利斯,我們必須撤出這裡。向北邊前進。」哈維也揮動著手中的匕首,她抓住一名康拓益士兵的手臂,將其拉近緊接著鋒利的匕首便割斷喉嚨,她一邊作戰一邊向比利斯說道,山洞附近已經滿是敵兵情勢十分的危險。
「好,跟我來。」比利斯熟悉這裡的道路,他一揮手帶著哈維和血滴子們鑽入藤蔓和樹林之間,其他的山領主的殘兵們也且戰且退,不過很快不是被消滅。便是逃入更遠的地方。
逃跑的路是十分艱辛的,康拓益不抓住或者見到比利斯的屍體是不會罷休的,部族首領們也急於抓住這名昔日的領主,如果不能夠殺死比利斯,那麼他們會一直存在著叛徒的身份,要是比利斯那一天重新捲土重來,他們這些跟隨著康拓益的人必然會受到猛烈的報復。
「怎麼?還沒有找到。」康拓益站在營地前,不斷的有傳令兵來回穿梭著。雖然殺死的山領主的首級被一顆顆的送來,但是卻沒有他要找的比利斯的下落。這讓他不由的皺起眉頭。
「請放心大人,我們肯定會找到他的,現在他手下兩一個士兵都沒有了。」部族首領對康拓益勸告道。
「傑勒米大人,如果不是你兒子的幫助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打敗比利斯,這個功勞我會記住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告訴我們比利斯到底會跑到那裡去?」康拓益轉過身對被五花大綁的傑勒米問道。
「唔。」傑勒米的嘴角流淌著鮮血。頭頂布滿了灰塵,可是他依然努力地挺直身體,眼睛盯著康拓益不發一言,他的小兒子則在一旁嗚嗚的哭泣著。
「不說是嗎?別忘了你私通山領主們的罪名,可是你那曾經的職務也是無法免罪的。」康拓益看著這名為自己服務的間諜首領。任何阻礙自己穩固內部權力的人都是敵人,他眯起眼睛盯著傑勒米。
「我不知道。」傑勒米的身體晃動了一下,倔強的對康拓益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來人送他去見諸神。」康拓益晃了晃腦袋,他皺起眉頭向自己的衛兵下令道。
「等等,康拓益大人您說過會放過我父親的。」傑勒米的小兒子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向康拓益哀求道。
「沒錯,可是你的父親並不配合我。」康拓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