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德的馬車穿入了梅森堡的第二道城門,徑直的停在了塔樓前的空地上,作為梅森公爵的封臣他有資格進入城堡內城,跟隨在馬車後面的是阿若德的內府騎士和侍從們,還有幾個篷車上裝載著阿若德的行李箱子,當車隊停止下來的時候,塔樓中的僕人們走出來將行李物品搬入阿若德在塔樓中的客房中,作為公爵新任命的宮相,僕人們一早便得知那間僅次於公爵和埃布爾伯爵的房間是誰的。
「歡迎你,梅克倫堡伯爵大人。」當阿若德走下馬車的時候,埃布爾伯爵已經走出大門,親自迎接這位他認為的強大的盟友,尤其在勞齊茨伯爵挑起了與波希米亞人的戰爭時刻,一位有著強大軍事實力的伯爵是值得他這樣做的,更何況阿若德是他的准妹婿。
「埃布爾伯爵大人。」阿若德看見這位英俊的伯爵殷勤的走向自己,連忙上前快步幾步,埃布爾伯爵畢竟是他曾經效忠過的君主,就算是現在按照法理他們是平等的,但是阿若德認為還是應該尊重這位公爵的繼承人。
「怎麼樣一路顛簸很疲勞吧,我讓僕人們準備了房間,你隨時可以休息安頓,對了您的父親溫德爾男爵大人呢?」埃布爾伯爵同阿若德一同並肩走入塔樓,穿過領主大廳那一排排的列柱,大廳裡面竊竊私語的廷臣看見阿若德眼中都露出複雜的情緒,但是當阿若德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廷臣們都連忙彎下腰向他行禮,因為消息靈通的廷臣們都知道這是新任的梅森公國宮相。
瓦爾克男爵看著年輕的不像話的阿若德。在低下頭的時候眼中充滿了嫉妒和憤怒,但是他只是抿著嘴沉默了,因為他的兒子安德魯冠軍爵士將要有所行動了,而這正是他所期望的,安德魯爵士從未讓他失望過。
「我父親去城鎮中租住一套屋宅,您知道我的僕人和隨從很多,需要另外安頓的地方,聽說是一名商人的房子。價格很合適。」阿若德邁著步子走在這曾經讓他和他的家族蒙羞的大廳,心中稍稍有些微的得意,不過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在這座城堡中還有一個大敵正從暗中注視著自己,隨時準備撲向他的要害。
「應當如此,阿若德跟我來,我有要緊的事情同你商量。」埃布爾伯爵點點頭。向阿若德這樣有地位的領主,隨從和僕人眾多需要格外的地方安頓。
「聽候您的差遣。」阿若德聽說梅森公爵自薩克森戰役結束後不久,年邁的身體支撐不住而病倒,每日被牧師和藥劑師包圍著,當然還有公爵最疼愛的喬茜公主。
他們走入埃布爾伯爵的房間,埃布爾伯爵在阿若德走進房間之後。將門關了起來,看得出來他的小心謹慎,甚至在關上門後還側耳傾聽了一下,保證走廊上沒有其他的人,這時候才轉身面對著阿若德。這一系列的舉動就足以使得阿若德專心致志,看起來這位下一任的公爵碰上了很棘手的事情。
「阿若德。你知道我為何極力的推薦任命你為宮相,任命你的父親為軍事總管嗎?」埃布爾伯爵咂了咂嘴巴,心力交瘁使得他英俊的面孔顯得有些蒼白,當梅森公爵還能夠主政的時候,他從未意識到公國內貴族們的矛盾重重,而現在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是因為勞齊茨伯爵嗎?」阿若德想了想說道,其實這個答案他可以脫口而出,可是他寧願在頭腦中盤旋片刻後在說出來,這裡是梅森公爵的城堡,而非他的梅克倫堡城堡。
「沒錯,阿若德我的朋友,我從未想到過勞齊茨伯爵的勢力如此強大,他已經滲透到了整個宮廷,到處都是他的探子和耳目,我父親還健康的時候,他還沒有這麼明目張胆,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的朋友越來越少了,這時候我想到忠誠的溫德爾家族,也許你會認為我卑鄙,可是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在房間中埃布爾伯爵開誠布公的說道,如此的坦陳倒是出乎了阿若德的意料之外,心胸坦蕩是埃布爾伯爵最大的優點,使得人們願意接近這位高貴的公爵之子,但是對付起陰險的勞齊茨伯爵卻有些吃力。
「公爵大人呢?公爵大人有何建議?」阿若德聽了埃布爾伯爵的話,十分奇怪為何公爵大人不幫助自己的繼承人,按照阿若德從前世所看的任何宮戲裡,無論皇帝如何殘暴冷酷,但是都會為自己的繼承人掃清障礙,可是為何公爵大人不利用自己的權威壓下勞齊茨伯爵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