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派恩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身上濺滿了醫師的鮮血,醫師的腦袋被他砸的好像是成熟的石榴,一名拿著木桶打水的雜役看見這一幕發出驚呼,扔掉水桶在營地之間大聲呼救,雖然在戰場上經常能夠看見死屍,但是當戰爭結束後的謀殺還不多見,很快幾名身強力壯的僕役拿著短粗的木棍衝到醫師的帳篷前,他們舉起木棍將癱坐在地上的小派恩擊倒,然後抓住他把他拖向貴族們的營地,因為在這個時代貴族才具有司法權力,所以雜役們第一反應就是去找貴族們。
「出什麼事情了?」阿若德此時正與自己的哥哥依夫在溫德爾爵士的帳篷中,阿若德計算了一下自己家族這次出征獲得的財富,不算上繳獲的盔甲武器,自己家族這次獲得的銀第納爾有三千多,獲得這麼多的銀第納爾溫德爾爵士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家族所欠下的債務算是能夠還清了,想著在出征之前自己為了湊齊一百個銀第納爾費勁腦汁,而現在可以說是手頭寬裕了許多,他決定將錢公平的分成三份,自己一千銀第納爾、依夫一千銀第納爾和阿若德一千銀第納爾,溫德爾爵士其實心中還有些擔憂阿若德反對,因為阿若德是這次戰爭中出力最多的人,這些錢大部分都是靠著他的謀劃才獲得的,不過阿若德並沒有斤斤計較。
「爵士大人,好像是在雜役營地發生了謀殺案,埃布爾爵士大人正親自前去處理。」一名溫德爾家族的武裝僕人從帳篷外揭開幕布,對詢問的溫德爾爵士說道。
「謀殺?」溫德爾爵士楞了一下神,他知道在戰爭的間歇時刻士兵會因為精神的壓力導致過激行為,可是他們是打了勝仗的部隊,難道是誰喝醉了酒之後發生鬥毆,不過整個軍隊的酒飲品供應現在都是靠溫德爾家族,只有貴族才喝得起怎麼會在雜役營地發生呢?這讓溫德爾爵士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阿若德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溫德爾家族的人一同走出帳篷,他們看見在營地門口擁擠著許多人,其中許多人拿著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能夠看清每一個人的面孔,有的茫然不知所措,有的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有的高喊著處死兇手的話語,總之此時的貴族營地外熱鬧非凡,許多騎士也帶著自己的侍從遠遠的看著。
「都讓開,埃布爾爵士大人來了。」這時候埃布爾爵士從自己的帳篷中走出來,兩名貼身侍從跟隨在他的左右,人群分開此時阿若德在火光下看見一個瘦小的男子跪在地上,他的兩旁幾名強壯的雜役手持著木棍火把,而那個瘦小的男子抬起頭的時候阿若德覺得自己在那裡見過他。
「怎麼回事?」埃布爾爵士站在距離小派恩十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他看著周圍的人出言問道,此時人們都不再說話,這時候一名押解雜役連忙站出來,彎下腰向埃布爾爵士行禮後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聽了雜役的話阿若德才吃驚知道那個被押解的人竟然就是小派恩,但是他沒有想到小派恩會殺死醫師。
「父親,他會怎麼樣?」阿若德連忙對身旁的溫德爾爵士問道,雖然阿若德知道自古殺人者償命,但是那是中國的法律,對於中世紀法律阿若德並不熟悉,只是記得貴族殺死平民後可以用錢贖罪,但是平民之間發生了謀殺會怎麼樣阿若德還真不知道。
「一般情況下會被絞死。」溫德爾爵士作為一名老的鄉紳貴族,他當然知道按照鄉間的約定俗成的習慣法殺人者一般會償命,但是王國法律和公國法律有時候又有所不同,這具體要看做出司法裁定的貴族適用那種法律。
就在溫德爾爵士在給阿若德解釋的時候,埃布爾爵士在一沉吟後似乎是做出了決定,作為梅森公國的第一繼承人,他使用的是梅森公國的法律,而梅森公國對於殺人的法律極為嚴苛,基本上確定了小派恩的死刑,當埃布爾爵士宣布後士兵們開始拿出繩索打結,而小派恩臉色蒼白哭泣著,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人們。
「怎麼才能救他?」阿若德看見士兵們開始給繩索打結,心裡慌張起來,他抓住溫德爾爵士的胳膊焦急的說道。
「如果有貴族擔保的話,他倒是可以免於一死,不過,阿若德你認識這個殺人兇手嗎?」溫德爾爵士被焦急的阿若德搖晃的還沒有說出話來,一旁的依夫倒是搭腔道。
「好吧,我必須去救他。」阿若德整了整自己的鎖子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