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已沒有行人,花子風被四人圍在中間,之前的那個年輕人和柳鳳兒就在其中,五人爭鬥在一起。
花子風一刀斬去,只聽乒乒乒三聲,圍攻四人中兩個稍年輕的長劍被一刀兩斷,最後一個兵器雖未斷掉,亦被震得向後直退三步。
柳鳳兒根本就沒有兵器,險險躲過一刀,仍被削掉一縷衣袖,雪白的肌膚登時顯露餘外,羞憤交加的她連忙藏起胳膊,惡毒的盯著花子風。
花子風哈哈一笑,突然仰頭對司空湛和洪七公道:「二位,這該不算做惡吧,別人找我麻煩總不能束手就擒。」
那手執長劍之人也疑惑的望來,不知花子風打什麼主意,柳鳳兒難得恢復「智商」,連忙替那男子介紹。
「大師兄,就是他們救得我,那背大葫蘆的是丐幫幫主洪前輩,那道士是全真教王道長的師弟。」雖是低聲耳語,但對司空湛兩人,甚至花子風來說,簡直聽得一清二楚。
這男子明顯一愣,樓頂兩位可都是他目前可望而不可即的的人物,前一個不用說,威震江湖的北丐,後一個非常年輕,可隨著歐陽鋒等人的敗北,此人的聲名急劇增長,成為武林中新晉的一流高手。
柳鳳兒的大師兄明顯聰明很多,施禮道:「崆峒木青拜見兩位前輩,多謝相救晚輩師妹。」
司空湛與洪七公皆點頭回禮,洪七公道:「不必多禮,同為江湖正道,理應相互扶持。」
花子風知道洪七公和司空湛在此,雖不為難自己,但絕不允許自己取這四人性命,索性一走了之,於是道:「今日我便不取你等四人性命,以前恩怨一筆勾銷,告辭。」
花子風轉身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聲音由遠及近。
「慢著,閣下打算就這麼走嗎。」
花子風豁然轉身,來人很快便來到木青一邊,一臉方正,八字鬍,個頭不是很高,卻給他有種十分危險的感覺,接著來人氣勢一斂,和樓頂兩位一般,絲毫看不出有武功在身。
來人先是看向樓頂,一眼便認出洪七公的身份,至於洪七公一旁的司空湛,他便摸不清來路,但能與洪七公站在一起的人身份絕對不可輕忽。
他對司空湛與洪七公道:「在下崆峒掌門柳昆化,想必這位就是丐幫洪幫主吧,不知這位道長如何稱呼?」
司空湛打了個稽首,道:「貧道全真教司空湛。」
全真教除過老頑童,就是王重陽的三師弟了,柳昆化拱手道:「久仰。」
木青把司空湛和洪七公相救柳鳳兒的事以及剛才的事說了下,柳昆化又是一番客套。
幾人相互寒暄幾句,柳昆化這才肅然對花子風道:「洪幫主和司空道長救我崆峒派弟子,心懷仁義答應放過你,我崆峒派以後不會追究你,但你擄走我女兒在先,作為父親,我當然要討個公道,念在你沒有傷害我鳳兒的份上,只要你能在我手下撐過三招,我就放你安然離去。」
「崆峒掌門當真不可小覷,不說其武功不在我之下,就是論才智也是不俗,不強取花子風性命,正是顧忌全真教和丐幫的面子。
但若以私人身份出手,我和洪七公就無話可說,崆峒派不報仇,總不能不讓父親不報仇吧,以三招為限,既表現出名門大派的氣度,又不顯得太過狠辣,同時還能報仇,好算計。」
司空湛想到,側眼一看,洪七公微眯起眼,顯然猜到柳昆化的意思,再望向花子風,見他臉色陰沉如水,眉頭緊皺,心中定在衡量
「能否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司空湛心裡悲天憫人,就算花子風輕功再好,他也不信其能在柳昆化的追蹤下逃得性命。
花子風沉默片刻,終於咬牙道:「說話算數?」
柳昆化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花子風道:「我還是不放心,我要請洪幫主和司空道長做個見證。」
柳昆化心中一怒,他故作大方的看向樓頂,笑道:「勞煩兩位了。」
洪七公說道:「我叫花子義不容辭。」
司空湛也道:「樂意之至。」
柳昆化轉向花子風,花子風也盯向柳昆化,兩人氣勢不斷攀升,氣氛變得緊張無比。
花子風自知武功不如對方武功,先下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