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爾蓋的身後就是自己的族人和家園,他沒有任何可以退卻的地方。因此,謝爾蓋眉頭皺了皺拿起了一根標槍,舉起瞄準了正奔跑靠近的奧拉夫。
標槍的出現時代很早,考古發現原始時代的人類就已經學會用標槍狩獵,既然標槍能殺死獵物當然也能夠殺死敵人。這種投擲武器的距離完全看使用者的臂力,一旦目標被擊中瞬間就會失去活動能力。
「諸神保佑。」謝爾蓋是在族人中使用標槍的好手,他眯了眯眼睛,就著火把和天空中的月亮亮光,對準了奧拉夫然後猛地投擲出去。
「嗡~。」標槍發出了破空聲,在天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準確的扎向了奧拉夫。
此刻,奧拉夫正提著斧頭沒有攜帶任何盾牌,身上也不著片甲,朝著村莊飛奔而來,他渾身隆起的肌肉在月光下散發著古銅色的光澤,皮膚下的血管一張一翕,就像是蚯蚓般活了過來。
奧拉夫的耳朵動了動,他聽見了標槍破空的聲音,但是身形卻沒有絲毫的停滯,相反他頭也不抬伸出了右手,朝著半空中猛地一抓,竟然徒手抓住了飛過來的標槍。
「哦嗚~~~。」奧拉夫舉起那根本來射向自己的標槍,對著圍牆上的謝爾蓋發出了一聲怒吼,緊接著,又將標槍投擲了回去。
標槍的速度極快,瞬間就到了謝爾蓋等人的面前,謝爾蓋的面色蒼白充滿恐懼,他沒想到狂戰士如此恐怖,徒手就接住了自己投擲的標槍。
「哚~~~。」可惜,奧拉夫的準頭卻不足,標槍並沒有射中圍牆後面的奧拉夫,斯拉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射中,快用弓箭還擊。」謝爾蓋咽了咽唾沫,他連忙向身旁的斯拉夫人命令道。
圍牆上的斯拉夫人急忙彎弓搭箭,朝著靠近的維京人射擊,箭矢與石塊在圍牆外如雨點般傾瀉下來,維京人立即用圓盾組成了盾牆,抵擋著圍牆上的攻擊,並且緩緩的朝著圍牆下移動。
「我們的弓箭對付不了他們。」斯拉夫人驚恐的發現,他們準備的弓箭根本就沒辦法擊穿維京人的圓盾,而那些可惡的維京人還可以從盾牆後面,用長弓進行還擊。
維京長弓的射程大,磅數也超過了斯拉夫短弓,輕易可以射穿盔甲,更別說這麼一群沒有任何盔甲的農夫們,即使斯拉夫人再勇敢也感到了應對吃力。
「我必須做點什麼。」謝爾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的眉頭緊皺,眼睛如同老鷹般在圍牆外搜索著,很快將目光盯在了奧拉夫的身上,這名身披著狼皮的狂戰士實在太惹眼了。
奧拉夫並沒有躲在盾牆後面,他手持著斧頭穿梭在戰場上,對於射過來的箭矢和石塊毫無畏懼,就像是一頭幽靈狼般嗜血好殺。
「快前進,前進。」奧拉夫在維京戰士們中間,發出了陣陣咆哮聲,鼓舞著那些企圖躲避的維京戰士,催促著他們冒著箭矢和石塊進攻。
謝爾蓋抿了下嘴唇,他側過臉對身旁緊跟著的一個年輕的斯拉夫小伙子,發出了命令:「去把我的弩拿過來。」
弩這種東西在此地並不常見,許多斯拉夫人都沒有見過弩這種武器,更別說當地的農民們,謝爾蓋是在南方旅行的時候,偶然得到這麼一把武器。
這把弩平日謝爾蓋並不會拿出來狩獵,他小心翼翼的用油脂保養著弩,深信總有一天這柄弩會幹出些非凡的事情,而現在謝爾蓋預感到正是時候。
那名斯拉夫小伙子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村莊內跑去,他的腿飛快很快就將謝爾蓋的弩拿了回來,並且交到了謝爾蓋的手中。
「呼。」謝爾蓋捧著這柄弩,那用梨花木製作的弩身,平日用油脂擦得鋥亮,弓弦緊繃蓄勢待發,謝爾蓋摸出了一柄弩矢安放在了弩身上,舉起朝著圍牆外的
奧拉夫瞄準。
而奧拉夫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到來,他站在眾人當中宛如戰神般勇武,就連箭矢擦過他的身軀,劃破了他的肌膚,鮮血流淌著也毫不在意。戰鬥狀態下的狂戰士們,不知道恐懼和死亡為何物,更何況僅僅是一點點的擦傷。
「瓦爾哈拉。」奧拉夫臉上帶著笑意,就好像自己並非赴死,而是在參加一場盛宴,這場盛宴是諸神為他準備的,將有喝不完的蜂蜜酒和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