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萍緊緊地摟著葉伯亭,她什麼都沒問,雖然她對那個無緣相見的外孫或者外孫女的事兒很看重,因為那關乎女兒是否還健康,但是她沒選擇在此時開口。
木呆呆有些彷徨跟著她的女兒,嫁人前千嬌百媚般的伶俐,現在回到了她手上、傷痕累累。
宋雅萍把葉伯亭臉邊兒的碎發掖在耳後:「沒事兒,不算事兒!誰的人生中,能夠一帆風順到底?一切都有媽媽。」
夏天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相依相偎的母女倆,又側頭瞟了一眼倒車鏡中在追著她車瘋狂奔跑的屈磊。
夏天深吸一口氣,冷靜地看前方,咬著後槽牙,換擋、踩離合、油門踩到底、轉動方向盤,乾脆利落,一氣呵成。
你倆腿兒還能跑過我四個軲轆?!
夏天看著倒車鏡中,用盡全力奔跑的屈磊狼狽倒地大口呼吸,心裡冷哼!
從此,你屈磊在葉伯亭的生活中就猶如我開車這般,你會慢慢變成一個模糊的身影、變小、變成黑點。
人是群居動物,夏天心裡明白著呢!
看看劉芸,她在大院除了自己沒一個朋友,根本融不進那個圈子,就像劉芸身上髒似的。
再看看張毅,他從上任重新工作那天開始,再也沒被委派過重要的任務。
婚姻狀況對他的事業發展有了很大的影響,甚至在張伯父的身上都有所體現。
現在是七八年,講出身、覺悟、思想,政治立場,輿論導向很重要。
眼光、看法。猶如標籤會鑲嵌在葉伯亭身上好多年。
雖然如此,可夏天想的很開,她明白七十年代的今天,離婚將成為很大的醜聞,全家人面上無光,那又如何?她不在乎!
她和葉伯煊,她堅信不會受此影響。如果僅是家裡出了個離婚的家庭成員。就能對她們造成事業發展的阻滯不前,就能折斷翅膀,那只能說明是她和葉伯煊不足夠擔當。努力向前的不夠怒放!
夏天更相信京都大妞葉伯亭,她信亭子不會被困在原地,她有一天一定會站在人群中,做一名依舊純粹率真的公主。
葉伯亭站在葉家門口。她紅腫的眼睛看向門庭處。
今天回家,她給剛正不阿的父親丟了臉。
她從前聽說過有多少兒子、女兒離婚。父母和孩子們斷絕關係的,為了保住維護了一輩子的面子。
她的父親剛升職上任沒多久,正是爬坡階段,她沒有像夏天一樣給父親爭光。相反會讓他因自己受人指指點點,低調了半輩子的人、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葉家,將成為茶餘飯後的話題。
如果爺爺、外公、父親、哥哥……那麼她就回老宅自己過日子……
葉伯亭的心理負擔很重。宋雅萍安撫的拍了拍女兒的手。
宋外公正在寫著毛筆字,葉爺爺躺在地墊兒上。一邊兒看顧著兩個孩子,一邊兒迷迷糊糊的打著盹。王荷花正在給寶寶們包小餛鈍。
「啊!」鬧鬧先發現了。
「媽!」小碗兒緊隨其後。
鬧鬧顫顫巍巍站起,小手特別有力氣的撈起話本伸向夏天的方向。
他要聽故事,其他人都不如他媽媽,他媽媽會開頭加句「話說!」還會講到「某員外騎著個高頭大馬,嘚啵嘚」的學馬蹄子聲……
「喔!喔!乖哈,鬧鬧。媽媽洗手抱你們。」
夏天先去了衛生間,她一會兒得把孩子們抱樓上去。唉!免得他們鬧人。
宋外公斜睨了一眼女兒和外孫女,本是無意的瞟一眼,結果他再次轉過了頭,認真掃視一眼後,老爺子放下毛筆。
「唉!」嘆氣出聲,慢條斯理的收拾他的筆墨紙硯,一切都猶如慢鏡頭,他似看破了一切:「老哥哥,咱們坐好吧,雅萍有話要說。」
夏天聽著客廳里的說話聲,加快腳步去了廚房:「荷花姐,你抱著孩子們去樓上吧。先給他們餵頓奶,然後一會兒我弄餛鈍。」
王荷花很有眼力勁的一手一個,抱起直蹬腿的鬧鬧,和抻著脖子看眾人的小碗兒,直奔樓上。
客廳氣氛這麼壓抑,感覺好久沒有過了,發生了啥,王荷花不好奇,做人要守本分。
宋雅萍欲要開口,想了想憋了回去,望了
第五八八章父親月票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