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三堂會審的場面。
周淮予斂了斂神色,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溫柔的桃花眼也染上幾分涼意。難怪他媳婦兒說回門禮不能多帶,許家人不配,誰家好人對回門的女兒這樣啊。
周淮予沒有主動發難,但高大的身軀擋在許霧面前,保護的意思很明顯。
主位上的老頭橫他一眼:「這是我許家的事,你這個外姓的女婿站到一邊去,別耽誤我們行家法。」
宗族裡兩個人熊壯的男人出來,想把周淮予拖走,但全被周淮予一招制服。
許霧站在他身後,心裡微微動容。
原以為這男人是個腹黑精明的狐狸,慣會趨利避害,沒想到還挺有男友力的。
「媳婦兒,我們走吧。」
周淮予也不顧及這麼多人,大手緊緊攥住許霧的手,想帶著她離開。
許霧腳下沒動,一隻手指勾了勾他的尾指,把男人直接撩成翹嘴。
「不走,今兒這麼熱鬧,咱好好玩玩兒。」
看著漂亮媳婦兒沖自己眨眼睛,周祁川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也衝著她眨眨眼,示意自己懂了。
他鬆開許霧的手往後退,順帶把倒在地上的兩個熊壯男人拖走,給院中間騰出些空位。
不能讓這些人影響媳婦兒發揮。
宗族裡的老嬸子們見他走了,都洋洋得意地站出來,一個個數落著許霧。
許霧低著頭,像個一聲不吭的受氣包,但心裡把一筆筆賬都記下了。
「好了好了。」主位上的白鬍子老頭擺擺手,讓大家停止數落,蒼老的眸子看向許霧,聲音嚴厲:「許霧,你現在知不知錯了?」
許霧抬起頭,眼眶擠出兩包眼淚,吧嗒一下砸在地上。
「太爺爺,我認錯!」
「你說的對,我那天是鬼迷了心竅啊,竟然踹了咱老許家的金疙瘩。」
她又看向許老太:「奶,我也對不起你,我那天就應該去跳河,下輩子再報答你。」
原主是家裡最沒脾氣的,許霧這會兒又哭又鬧,屬實把宗族裡的人震驚了。
白鬍子老頭下巴都要掉下來,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回說話的能力。
「也用不著死,跪下好好」道個歉就完了。
又不是真的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舊社會,這麼多人盯著呢,要是把許霧給逼死了,他可是要被扭送到公安局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許霧大聲打斷老頭的話,堅定的目光移向他,揚聲喊:「太爺爺,咱老許家的家法太仁慈了,我做出這麼十惡不赦的事,怎麼跪一下就完了呢?」
白鬍子老頭被她硬控住,聲音都結巴了:「你,你覺得怎麼做好?」
許霧正了正表情,站直身子,挺起胸部,目光緊緊盯著白鬍子老頭。
她語氣鏗鏘有力,像個英勇的戰士。
「請太爺爺賜白綾!」
「我身為後輩,竟然把我奶奶氣到了,我今兒就在這人兒吊死贖罪。」
『啪嗒』
白鬍子老頭心裡繃緊的弦斷了,怕她瘋起來真的要吊死,嚇得嘴唇都白了。
老頭顫巍巍地抬手,指著跟前看熱鬧的女人們:「你們這些沒用的娘們,趕緊上前去攔著她啊,難道真讓她死在家裡?」
宗族裡的嬸子們反應過來,三五成群的涌過去,想把許霧控制住。
但許霧就跟地里的泥鰍似的,滑溜溜,這些嬸子們一點都近不了許霧的身不說,腳時不時被踩一下,胳膊被掐一下,腿被踹一下。
這每一下用的還都是狠勁兒,疼的不得了,嬸子們受不了了,紛紛負傷退開。
這人多聚在一起還沒察覺,一退開,有幾個嬸子發現褲腰帶沒了。
褲子垮在屁股蛋子上,有的腰身松的,褲子刷一下就掉了,露出大紅褲衩子。
還別說,有的嬸子臉看著黑黢黢的,但大腿卻是白溜溜的。
嬸子們一個個羞紅了臉,連忙把褲子拎起來,拽著自家男人跑了。
主位上的太爺爺眼睛疼,捂著眼還不忘罵:「這,這傷風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