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鐵柱沒出息地揉了揉眼睛,目光呆滯道:「爹,真的是二百兩」
「二百兩?!」百合轉頭看向夏卿卿,質問道,「你不會去打劫了吧?!」
「我可是文明人,不罵人不打架怎麼會去打劫呢?」夏卿卿撇了撇嘴巴,隨口說道,「蘇溪是山門中人,我曾經救過她一次,這是她給我的報酬。」
百合顯然有些將信將疑,但是那日她悄悄瞅了蘇溪一眼,確實跟他們有些不一樣,有隱世高手的氣質。
夏卿卿見幾人被忽悠住了,也就鬆了一口氣。
霍亦寒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她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確實從軍了。看那盔甲應該級別不低,怎麼也得是個先鋒,小將軍之類的。
他回來扔了盔甲就是不想讓村子人知道。
而且讓別人知道霍亦寒有這大筆的銀子,肯定有人會起疑心的。
最重要的是,肯定有人會來找他借錢。
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說蘇溪最好。
最後,夏卿卿草簽了個協議,交了銀子拿了地契就往家走去。剛到門口就看到蹲在黑暗角落的蘇溪。
「蘇蘇」
「我困了,要睡覺。」
看著蘇溪失魂落魄,猶如被遺棄的小貓一樣可憐的樣子,夏卿卿最終又什麼都沒問。
只是嘆了一口氣,瞬間帶著蘇溪一起進了空間。
看到她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夏卿卿則去自己房間浴室沖了個澡,吹乾了頭髮才出了空間。
偷偷把燒烤的木頭裡面添加了一些煤,夏卿卿才回到了自己房間睡覺。
躺在暖和的火炕上,夏卿卿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舒服極了。
農村的炕又大又長,夏卿卿和霍亦寒兩人中間就像隔了一條大河一樣。
加上還是黑夜,彼此也不會太尷尬。
可即使如此,霍亦寒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他心跟著躁動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道:「睡了嗎?」
「沒。」
「這兩年你變了不少。」霍亦寒試探道。
「每個人都會變化,你不也是嗎?」
霍亦寒聽到這句話還是怔了一下,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坦然,還有一絲仿佛經歷了千年的滄桑感。
「睡吧。」
屋子的氣溫逐漸暖和了起來,可兩個人的心就像此刻他們的距離一樣,都帶著一絲警惕和試探,無法靠近。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霍霜兒迷迷糊糊掀開了自己的被子,喃喃道:「好熱」
「熱」
側房裡面掛了帘子,霍安和霍剛兩人在一個帘子裡面也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媽呀!我怎麼把棉衣給脫了?」
霍安此時光著膀子,看著被扔在一邊的棉衣,有些奇怪道,「今天屋子怎麼這麼暖和呢?」
「是啊!我也好熱,你瞧霜兒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許秀秀連忙給霍霜兒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晚上燒了炕,到第二日的早上也會很冷。一般情況大家都捨不得把腦袋露出來,起床一直都是一件特別困難和痛苦的事情。
眾人都很納悶,著急忙慌出了屋門,就看到夏卿卿拿著鐵鍬站在院牆處對一堆黑石頭塊。
「弟妹?這是什麼東西?」
剛說完就看見霍亦寒剛從茅廁出來,白皙的臉上變的黑乎乎的,一看就是手指擦出來的黑印子。
「老二,你這臉?」
霍亦寒頓了一下,看到夏卿卿低頭偷笑的樣子,就知道剛才她好心給自己擦臉,沒安好心。
該死。
他剛才竟然還胡思亂想了。
走到廚房的水缸看了一眼,不由的苦笑了起來。這個夏卿卿報復心還真是強的很。
不就是說了一句她的臉被吹的有些黑了,注意帶個頭巾而已。
吃早飯時,夏卿卿就把煤的情況給大家說了一下,眾人聽到這個煤竟然可以持續燒一個晚上還這麼熱都驚呆了。
「這麼好的燃料是哪裡弄的?」霍安問道,還有些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