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圓圓在一邊聽見,篤定道:「不可能!別說月月姐,就算她家陽陽都不可能算錯!」
這娘倆一個已經成精,一個在成精的路上。
他們廠數百人擰在一起也不是這母子倆的對手。
「那怎麼說六百套?口誤?」郭慶元也一臉迷惑。
「不知道又憋什麼壞呢!」劉圓圓抱著胳膊,回的漫不經心,探頭探腦的等著看熱鬧。以她對江拾月的了解,一定不是口誤,準是又算計人呢!
盧翠蘭在她腦門上輕敲了下,「怎麼說話呢?」
劉圓圓:「」
她摸著被敲疼的額頭改口:「我說我月月姐不知道又有什麼好計謀呢!」
製衣廠幾個常跟江拾月打交道的一想確實這麼回事,鬆了口氣安心聽江拾月說話。
台下站起來一位負責人問江拾月,「八八折的優惠卡能不能這次用?」
江拾月笑得極其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冷酷無情,「當然不可以。」
她抬手指了下剛簽完合同的幾位負責人,「如果我現在答應了你,怎麼對得起剛才信任我們支持我們的幾家單位?倘若我們唯利是圖言而無信,定下的規則跟放屁一樣,你還願意跟我們合作嗎?」
舉手的負責人訕訕的坐下。
江拾月抬頭看了看天,盛夏,大大的太陽曬的人心浮氣躁,即使站在一堆冰盆里也難免汗流浹背。
她開口,「現在太熱,大家心浮氣躁不利於思考。而且馬上到飯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想穿衣服的事。這樣,請諸位收到邀請票的同志們,移步旁邊的愛國大飯店。大家邊吃邊聊。」
沒人拒絕這個提議。
負責人們一個個拖家帶口,又是看表演又是被安排吃飯,自己在妻兒老小面前特別有面子,對整個製衣廠的印象又好了三分。
再說,免費的東西,不吃白不吃。
江拾月落後一步,拉住陳廠長,「陳廠長,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你認識附近村裡的人嗎?我想私下買幾隻羊和豬。」
真不是江拾月喜歡非法交易,主要現在的肉是限量供應,拿著肉票一大早去排隊還有可能買到,大下午根本買不到。
78年,農村的老百姓每家都有點自留地,會種些瓜果蔬菜或者養些雞鴨鵝羊豬。
這些雖然是百姓自己辛苦種植或者養殖的,但是不能自行處理。
想售賣的話得到指定地點按照統一價格一比一回收。
比如養了兩頭豬,有一頭要低價賣給收購點,另外一頭按照市價或者自行處理。
統一收購往往價格極低。對缺錢的百姓來說,如果有人出高點的價格上門收購他們肯定樂意賣。
「你要這麼多羊還豬幹什麼?」
「打臉!」
見陳廠長一臉迷茫,換了個他能接受的說法,「我愛人不是當兵的嗎?大院裡的人都對我比較照顧,我現在賺錢了想請大家吃個飯,人多,肉少不夠。」
陳廠長連著「哦」了兩聲,皺起眉,他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認識的人誰在附近村里。
「江江同志,你要多少?我家就住附近。」
江拾月回頭見郭慶元紅著臉望著自己,見自己看過來忙低下頭,聲音又小了幾分,「我家養了兩頭豬兩隻羊。」
江拾月眼睛一亮,「你家的豬羊是養來賣還是留著自己吃?」
「賣的。」郭慶元頭垂的更低,十分不好意思。
他家條件不太好,當初能進制衣廠是他姐嫁人換來的機會。
父母買來豬仔和小羊羔養大了是為了賣掉給他娶媳婦兒。
「一般豬和羊都怎麼賣?」
「論斤。一隻羊大概在一百三四十塊,一頭豬的話可能會在一百六十塊左右。」
「這樣,羊呢!我給你一百五一隻,豬,一百八一頭,我買兩隻羊兩頭豬,一頭一百八十塊。你看可以嗎?」江拾月跟郭慶元商量。
郭慶元連連點頭,又慌忙搖頭,「豬和羊可以給你,但是不用這麼多錢。」
「老人家養豬養羊不容易,私下買賣還擔風險。而且比我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