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蓮珠給他診了脈,臉色不好看。
廖久問,「怎麼樣?」
「二哥,身子骨太弱了,以前的傷勢後遺症,後面又透支過多,加上現在精神又受到重創,必須要靜心調養一段時間了,二哥,上饒城,你可有什麼信任又能幹的屬下?暫時幫忙看管一段時間上饒城,你得好好的休養休養了。」
二郎君掙扎著要起身,「不用,我能行,不過就是發燒,等燒退了,我就可以了。義父把封地交給我,我哪能假別人之手!」
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
姜蓮珠按住他的肩,「你以前的傷在肺部,都積在肺癆了,現在精神又不濟,二哥,你如果還想多活幾年,不能這麼糟蹋身體了,你的大仇還未報呢。還有你要是不愛惜身體,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爹回來指不定多傷心。」
二郎君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我聽蓮珠妹妹的,閉關休養一段時間,我手下倒是有幾個得力的,但是,能壓住上饒城,還是差了一點點身份地位。還有,他們統軍倒是可以,但關於民生之塊兒,弱項了一些。」
他想說交還給姜蓮珠夫妻手裡。
但目前來說,明顯不可能,姜蓮珠夫妻肯定是要以京城為重的。
小皇帝那邊,整個大安國更需要她們。
上饒城一座小封地城池,拖著兩人,不合適。
姜蓮珠一個沉吟,與廖久商量道,「要不這樣,你覺得周原如何?周家是世代宰相之家,周原打小跟著耳濡目染的,又是探花郎出身,讓他暫時在上饒城幫忙管理下,二哥這邊也有得力的人,周原的出身在這裡,官職我們給他當場任命……」
廖久還沒發話,二郎君先開口了,「周探花郎人不錯,能文能武,有勇有謀,這次反攻的時候,我看了他的表現,才智略謀膽大心細,挺不錯。」
「行,我去問問他的意見。」廖久答應下來。
周原這小子,這回的表現確實是可圈可點。
他還算是他們的福將,若沒有他的敏銳直覺,提前把火藥武器運到月城,月城的第一波守城戰,也不會打得那麼漂亮。
周原自身的氣運也不錯,出門就遇上了能人異士,他的活地圖同窗。
後面還去了斷崖坡找姜蓮珠他們,雖然未果,但也沒有遇上危險,寶瓶國的人沒有發現他們,沒有送人頭,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廖久說去就去了。
剩下姜蓮珠給二郎君開藥。
姜蓮珠給他開一些了安神的藥,以及治肺癆病的藥,叮囑他不要再操心動腦子了,尋個環境幽靜,空氣清新的地方,至少休養半年,不聞外事,潛心修身,她要是有空,會經常騎金雕來給他複診的。
不一會兒,周原被找了過來。
周原聽聞了此事,臉上紅紅的,緊張又激動。
上饒城可不是普通的城池,那是戰王封地!
他現在是要替戰王做事情!
想想,他都激動。
不過,激動歸激動,做事情還是要認真的。
詳細地與二郎君交談了幾句,二郎君朝他頷首。
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這次,四郎君沒有跟姜蓮珠他們回封地。
談判時,他也沒有參加。
他不喜歡出現在大眾的面前,每次迫不得已出現,也是帶著面罩,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摘下面罩,第一次和姜蓮珠見面,他摘下口罩,那就表示他認同了姜蓮珠夫妻,拿他們當自己人看待,才會如此。
姜蓮珠後面去了解,大安國的那些隨行的老將軍們,竟然沒有一個知道四郎君長什麼樣子的。
談判一結束,四郎君表示知道了大概情況,就又帶人不見了。
來去如風。
這個四郎君是個靠譜的人,素未謀面,就能千里迢迢趕來救命的人,差不到哪裡去的。
四郎君隱在暗處,也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