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就是那種拿放大鏡看東西的感覺,一個小地方給無限放大了。
比如一處山林放大了,她仿佛看到了一根根樹木,樹木之上,連松鼠,金蟬什麼的都能看到。
比如一處水放大了,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甚至游魚戲水。
……
就很神奇!
姜蓮珠不知道是這幅圖本身就有異常,還是拜手杖所賜,給這幅圖裡加入了巫力,使圖變得活靈活現的。
忽然,她在一處山坡上搜索到了一隻水牛,水牛背上有一隻睡著了的牧童……
也不像是睡著了,更像是奄奄一息。
因為巫力掠過他,他突然動了動,從水牛背上栽了下去。
姜蓮珠仔細一看,這哪是個牧童!
分明是個成年人!
還是個老熟人!
姜蓮珠失聲道,「譚……院長?老師?」
趕緊又往圖里注入了一些巫力,水牛背上栽下去的那個人一聲哎喲。
朝著姜蓮珠在歡喜激動的招手。
還在叫喊著什麼……
姜蓮珠……果然是他。
好像是往圖里注入的巫力多,他就能恢復一點狀態,姜蓮珠又給他一大波。
譚燾從地上爬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圖裡的小人兒,在圖上正常看,就是比芝麻還要小的一點墨糰子,姜蓮珠用了巫力看他,勉強是個正常小人。
只見譚燾仰起頭,看向姜蓮珠,大叫道,「蓮珠啊!你終於是來了,我都呼喚你好多遍了,書院裡的那群龜孫傻子一個也看不到老夫的求救,就你一個人看到了,快,快救我出去……」
姜蓮珠這邊沒有聲音,她只能從口型上判斷,好像是在求救,但是譚燾絕對是譚燾,一樣的長相,一樣的行為動作習慣。
旁邊的四郎君問,「怎麼了?」
姜蓮珠道,「天涯書院的譚燾院長,在這幅遠山近水圖裡,那個小黑點,就是他……」
四郎君眨巴眼睛,也沒看出個人形來。
「這旁邊的那個黑點?」
「不是,那是頭水牛……水牛邊上的,那個更小的。」
四郎君……恕他眼拙!
「四哥,譚院長在裡面說話,我只能看口型,我聽不到,他又太小了,我看也看不清他的口型,他到底是怎麼進入這畫裡的?」
無法交流的話,就很難搞。
「譚燾院長是儒家流派的人,儒家流派對於字畫有深入的研究,入畫應該是他的逃生手段之一,應該是遇上非常緊急的危險情況,他選擇了入畫逃避,現在得把他先從畫裡弄出來。」
姜蓮珠……
「這事我沒有幹過啊!要怎麼從畫裡把他弄出來呢?他們自己能入,不能出嗎?」
四郎君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這也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了。
儒家流派能入畫,但是怎麼入畫的,也不會與別的流派的人說,那是保命的手段。
怎麼出畫的,更是沒有記載。
「不過,你既然能用巫力感應到他,那你再用巫力試試,怎麼樣把他帶出畫,因為入畫不能時間太長,只是短暫保命手段,他是真身入畫,在畫裡頭,沒有吃喝,他哪怕能辟穀了,長時間不吃不喝也不能支撐太久……」
姜蓮珠想到他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是餓的嗎?
古畫是死物,裡面都是虛景,沒吃的,是待不長。
姜蓮珠邊聽四郎君說話,邊看著畫裡面的譚燾,譚燾見到她的那股興奮熱情勁兒漸漸褪去了,知道姜蓮珠聽不到,便開始手腳比畫起來,意思很明顯,趕緊讓姜蓮珠把他救出去……
「我試試。」姜蓮珠也沒有辦法了。
趕鴨子上架。
上次給她爹戰王治寒毒時,她也是毫無頭緒。
關鍵時刻,她自己摸索出來的。
難不成,這次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