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暗夜之森已然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黃色碎金光束從一個個茂密深林上空縫隙處傾灑而下
守在狼王洞穴外的狼大和狼二表情依然嚴肅。
或者說,只有狼大一隻狼神情肅穆而已。
狼二悄咪咪看了看狼大臉色,嚯,好嘛,好好一張狼臉是越來越黑了。
哪裡有必要這麼擔心嘛,就那么小小一隻兔子,她甚至爪子上連尖尖指甲都沒有,兩顆有點危險性的大門牙也只能啃啃胡蘿蔔。
王怎麼可能會有危險,明明王的一隻狼足就能將小兔子按住動彈不得!
狼穴前的黑霧縈繞不去,不多時,昏暗的視線里,狼二能看到更多、更大、從四周奔涌而來的狼族們佇立在狼穴前。
他們同樣是察覺到王的異常後,從暗夜之森里的各處奔赴而來。
每一隻狼都面無表情的看向黑霧,只是他們陰森狼眸里的光,此刻都如同出了鞘的匕首般森然
「狼大,咋的,聽說是你們逮的一個獵物?嘖嘖嘖,你說說你,以前多會辦事的狼,這次怎麼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灰狼狁低沉著嗓音責怪。
狼大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黑了,聞言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是胸口悶痛,氣血不斷翻湧。
「出了什麼紕漏?狁,不會說話就把自己的狼嘴閉上,一隻小兔子而已,還是你在質疑王的力量?」
「她在蛇族面前大放厥詞污衊吾王,我和狼大將她帶給王有什麼不對?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狁你聽到有不知死活的族群玷污王,只會好脾氣的將其放了吧。」狼二陰陽怪氣嘲諷。
「放屁,誰都不能質疑我對王的忠誠!」狁吼道。
氣得灰狼狁身影一個晃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現到狼二面前,他鋒利狼爪高高抬起,直逼狼二面門。
「咻——」
「啪!!!」
狁狼爪一陣刺痛,一個長鞭狠狠在空中劃出來一個有力的弧度,如游蛇撕裂虛空,帶著長鞭破風時的刺耳尖銳聲音狠狠抽了他一下。
「住手!」狼大冷漠警告。
「這是王的地盤,爾等也敢在此造次?」
狁灰著臉,輕嗤一聲走了。
「何必這樣擔心呢?狼大,她只是一隻小兔子,也許是王起了玩心,所以才會以黑霧阻擋我們對他唯一玩具的窺視。」
嘖嘖嘖,瞧瞧狼大這跟望夫石似的,整整一晚上了,不就是王有了點不對勁,在洞穴外弄了一層黑霧嘛。
可狼二一轉頭,就見狼大神色越發幽暗冷厲,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狼大開口:「你以為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兔族,就不會對王有威脅了嗎?」
不然呢?
狼二沒說出口,可他狼眼裡明晃晃的就是這個意思。
狼大被他氣笑了,「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把那個兔族送到了王的狼穴里。可是你和我都忘記了一件事,即使這個兔族再渺小、孱弱,可是她依然有一個令狼致命的優勢,她是一個——雌性!!!」
哈?
雌性又咋啦,王又不是那種會貪戀美色的狼!
狼二眼裡的不屑更明顯了。
當然狼二承認祝花花是一隻有幾分姿色的兔子。
那樣一整個外表格外軟乎乎糯嘰嘰的一隻兔,玉脂般的肌膚看起來就格外嬌嫩,一雙圓潤鹿眼看起來嬌泣欲滴,而她眼尾處自帶的微挑起來的眼線,又給她增添了幾分令男人酥軟骨頭的嫵媚。
「這樣一個有著出美貌的低賤兔族,萬一她要誘引吾王,像王這樣從未近過女色的狼,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擋的住。」狼大眼光越發陰沉。
「擋不住就擋不住嘍,狼大啊,你是不是操得心過於多了?只要王喜歡,寵愛一個兔族又有何妨!」狼二語氣桀驁,唇角微挑,一臉滿不在乎的張揚恣意。
「你太小瞧一個貌美雌性的能耐了,她們的本事可遠遠不止於此,她會不斷挑逗勾引起雄性內心深處的慾念,又會以柔弱姿態獲得垂憐,最可怕的是當你真正陷進去了,以為是愛情,於是心甘情願任由她的蹂躪、糾纏、甚至把玩自己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