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爹摔了,不僅瘸了腿,還磕壞了一顆牙。
好在張郎中看過後說腿只是扭了一下並不嚴重,就是牙有點麻煩,一大把年紀也長不回去了。
「小姑,就是這兒,爺就是在這摔的。」四妞指著一處,說完還氣鼓鼓的跑過去使勁蹬了兩腳。
林寶寶一臉古怪。
這不就是她先前看到林老爹摔跤的地方嗎?
林家人不幹活,晚飯也吃得早。
有原主的記憶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一大家子近二十口人圍在一張桌子上。
桌上只有一盆野菜粥外加一碟子鹹菜時,林寶寶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一沉再沉。
「寶兒這次受大苦了,今日先忍忍,改明兒娘上你大伯家抓只雞回來給你補補。」
林家沒有養雞,準確說沒有養任何家禽。
馮氏的原話是,養那些畜牲不僅廢糧還累人,反正林大伯家養得多,想吃去抓就是了,他們又不吃
可鄉下人哪有不愛吃肉的呢?不過是不捨得吃,想留著換錢罷了。
偏林家從上到下沒一個人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包括原身。
林寶寶並非吃不得苦的人,可她忍受不了明明四肢健全,卻總想著不勞而獲的生活態度。
不過她也知道,有些習慣從小養成已經刻在了骨子裡,要掰過來,只說沒用。
粥是糙米煮的,有點硬,裡面除了野菜沒放別的,味道其實不算太好。
林寶寶默默吃完,還順手給旁邊的顧時添了一次。
顧時一愣。
林寶寶拍了拍他的肩:「瞧你瘦的,多吃點。」
顧時:「」說話就說話,作甚要動手動腳?
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他不自在的垂下眸子:「多謝。」
沒出現奇怪的東西,林寶寶放心了,沖滿臉欣慰的馮氏道:「娘,把廚房裡柜子的鑰匙給我吧。」
柜子是馮氏用來放米糧油鹽的,每次煮飯前她都會提前從裡面拿出定量的糧食給三個兒媳婦煮。
掌管這把鑰匙等於掌管了每個人的口糧。
馮氏沒有多想,從脖子上取下鑰匙遞給她,還不忘叮囑:「可得好生保管。」
大河村旁邊有條約莫一丈寬的河,農田灌溉,平時婦人們洗衣洗菜,都是在這條河裡。
到了夏天,男人們還會去那裡洗澡。
吃完飯,顧時被林五郎和大毛拉著去了河邊,就見村里好幾個男人穿著短褲在裡頭撲騰。
「發什麼愣,趕緊脫啊。」林五郎催促他,見他不動,古怪道:「你不會是害臊了吧?」
「都是大老爺們,不至於吧,你有的我們不也有?」
「這裡人太多了,我走遠些。」顧時不接他的話茬,說完往另一頭去。
「啥毛病?」
「五叔,咱們就在這裡洗還是跟著小姑父啊。」已經脫得只剩一條褲衩的大毛問。
林五郎眼珠子一轉:「我們偷偷跟上去瞧瞧。」
林五郎經常蹲在鎮上茶館門口聽書,一聽就是一整天,讓他記憶最深刻的便是嬌娘替父從軍的故事。
哎呀,這妹夫衣服都不敢脫,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
那故事裡不就有躲起來洗澡差點暴露這一段?
叔侄兩做賊似的跟著顧時走到一偏僻無人的河段。
怕被發現,一頭扎進路邊的草叢後。
「這小子要真是個娘們,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人嬌娘替父充軍是孝順,顧時是為了啥?耍他們玩兒嗎?
終於,那邊的顧時脫得只剩一條中褲了。
叔侄兩瞪大眼,齊齊倒抽了口涼氣。
只見顧時後腰處有一塊成年男子巴掌大的傷疤,瞧著像是燙傷留下的。
因他皮膚白,疤痕尤顯猙獰。
「五叔,他,他」
「嘖,一塊疤而已,又不是娘們,有什麼不能看的。」林五郎有點失望,拍了拍大毛的頭:「走吧,咱們啥都沒看到。」
顧時沒想到林五郎會那
第4章 天降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