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王龍場和唐寅便都來到了鎮海城官廳,參加玻璃廠的拍賣大會。
唐寅雖是已經被陳元慶鐵板釘釘的任命為未來《神州日報》的主官,但他畢竟才剛來鎮海城,諸多工作都要熟悉,這玻璃廠拍賣會便是第一步。
「喲,老董,來的這麼早?不是聽說你昨晚在望月樓留宿的嗎?」
「范掌柜,您可別取笑我了,在望月樓留宿,那我更得早起了,若不然,秋月姑娘不得留我在望月樓洗盤子買單啊。」
「哈哈,老范你也別說別人,給咱們透個底,你想要哪裡的代理權,咱們便不跟你爭了。」
「老劉,看你這神采奕奕的模樣,今天怕是要志在必得呀。」
很快。
數百號豪商便是都匯聚到官廳這邊,直將官廳前院渲染的比菜市場還熱鬧。
不遠處。
陳元慶笑著看向周煌道:
「軍師,這下你有信心了吧?」
周煌雖已經快四十的人了,但這些時日來一直養尊處優,又身居高位,志得意滿,整個人都是神采奕奕,整個人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真正的人生贏家。
看到陳元慶調侃他,他不由苦笑:
「主公,說實話,您之前在望月樓那一出,我真擔心,那些人會擔心這些玻璃製品是青樓里用過的,而產生抗拒情緒。」
「誰知,這些時日,不知道多少人托關係找門路,找到我這,要從咱們鎮海城內部買這些器具。」
「您猜怎麼著?僅是江南的青樓,就有一百多家,這還不提京師的。甚至,有京師的王公勛貴都托門路來找咱們買玻璃了。」
「就更別說鏡子了。聽說宮裡都派人過來了,找到了四公主殿下。四公主不表態卻把人都推給了屬下。」
周煌苦笑:
「主公,我現在反而很擔心咱們玻璃廠的產能跟不上啊。若是這般,怕咱們損失就要大了,真讓人肉疼。」
看著周煌一副守財奴模樣,陳元慶笑道:
「沒事,軍師。物以稀為貴嘛。正是因為先期玻璃廠產能低,咱們才能賣上高價去!待日後,玻璃廠產能高了,那咱們自也要適當降價了。」
「不過,軍師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個世界大著呢!等神州咱們賣的差不多了,還有高麗和倭國呢。待高麗和倭國賣完,還有北邊、南邊和西域呢。」
「至少這玻璃廠能讓咱們穩穩賺二十年錢,安穩把心放到肚子裡便是!」
陳元慶笑著拍了拍周煌的肩膀:
「此次拍賣我便不去了,便勞煩軍師你了。」
周煌自知道陳元慶還有徵兵和軍務等更重要的事要忙,忙笑著點頭:
「主公,那屬下便去了。此役,爭取給我鎮海城再入賬五百萬兩現銀!」
…
「一百九十萬兩!一百九十萬兩!」
「董立柱董爺,願為江南片區的三年經營權,出一百九十萬兩!還有沒有人比董立柱董爺更高了?」
拍賣場內。
沒多會兒便殺紅了眼。
董爺董立柱是真梭哈了,眼睛血紅一片,氣喘如牛,死死盯著場內眾人,就生怕有人再跟他競價。
沒辦法。
他真是連棺材板都押上了,誓要拿下江南片區的代理權。
但最令人不可說的是
鎮海城這拍賣,拍賣的只是三年代理權,你再拿貨還得另付錢的。
饒是董爺是最早來鎮海城的客商,在鎮海城關係門路很廣,但第一批就賒賬,他肯定也不敢賒多了。
此時他已經是玩命一波,孤注一擲!
高台上。
周煌自是注意到了場內眾人的動向。
明顯。
還是有人不服氣,還想跟董爺較勁,爭奪江南片區,但周煌自也明白陳元慶的心思。
這些心向鎮海城,甚至是敢梭哈鎮海城的豪商,那還是得多多照顧的。
畢竟。
很大程度上,他們已經算是鎮海城的自己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