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來,將軍威武,威武啊!」
「竟然連天狼兩白旗精銳四五萬人,都不是將軍對手!該著我聚義軍崛起,該著我周煌要發達啊!」
就在一眾商人們密謀的時候。
鎮海城官廳。
周煌寬大的獨立公房內。
周煌終於接到了前方陳元慶和聚義軍大獲全勝,擊潰兩白旗主力的消息。
一時間。
饒是周煌的城府,也再也控制不住心中那等激動,孩子般連連振臂高呼,滿臉滿身都是振奮與激動。
他本以為他已經足夠高估了陳元慶,覺得此役陳元慶能與天狼人打平手就是最好結局了。
誰曾想
這些天狼人竟根本就不是陳元慶的對手,只能成為陳元慶如日中天的墊腳石
「軍師,城內最新密報!」
這時。
門外忽然有親隨恭敬稟報。
「嗯?」
周煌一個機靈,片刻便是恢復好威嚴神態。
他自明白,他外面的親隨,都是漢風的精銳,協助他處理此時城內的事務。
忙道:
「快拿進來。」
「是。」
很快。
親隨便將密報遞到了周煌手裡,又小心關死了門。
「呵。呵呵呵。」
片晌。
待周煌看完了密報,嘴角止不住露出冰冷冷笑:
「你們這些雜種,真是放著好生生的日子不過,非要闖進地獄裡走一遭啊!即如此,某怎能不成全你們!」
但周煌自明白陳元慶的戰略意圖,他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飛速寫下一個密令,讓親隨傳遞到一線。
…
「哈哈,哈哈哈哈。」
「娘,那陳小麻子這次死定了!本小姐以後再也不會去那噁心的鹽場煮鹽了。哈哈哈,真是人作孽,不可活啊。」
不多時。
剛放工的趙青嬋正好遇到了一個來鎮海城做生意的青州同鄉,得知了一些消息。
待回到女營這邊後。
她再也止不住的狂笑,仿似要把這些時日在鹽場受到的委屈,一次性全部發泄出來:
「哈哈,娘,我說的對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我真想看看那陳小麻子現在是個什麼嘴臉,他不會已經被嚇尿褲子了吧?哈哈哈」
「娘,你等著吧,我明天就開始聯絡我趙家的親朋故舊!這一次,那陳小麻子欠我趙家的,我要一次性全都討回來!!!」
趙夫人孔玲看到趙青嬋這般模樣,一時也有些無言。
但此時。
她根本沒有前方的任何消息,心底里早也是忐忑的不行。
畢竟。
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拿身體討好陳元慶換來的,一旦陳元慶出事
那一切自然都要化為烏有
思來想去。
孔玲並沒有阻止趙青嬋,而是低低道:
「青嬋,你行事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放心吧娘!」
趙青嬋美眸中閃過睿智光芒:
「這些時日在鹽場的打磨,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一定會親手為我爹報仇!」
…
次日一早。
青州城外大營。
鎮海城的諸多消息已經盡入陳元慶眼中,自也包括趙青嬋的。
這讓陳元慶嘴角止不住勾起一抹高高弧度。
看來。
上次自己教育的趙青嬋還遠遠不夠,這小娘皮,還是欠重拳暴擊啊。
但此時。
陳元慶自不急對鎮海城動手!
畢竟。
鎮海城這些商人的密謀,連臭魚爛蝦都算不上,陳元慶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他們。
他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天狼人的行蹤上面。
「將軍,此役的傷亡已經統計出來了,咱們的兒郎損失有些慘重。僅是陣亡便有一千五百多人。另,還有重傷者六百餘人,輕傷者近千人」
這時。
馬德強恭敬來到陳元慶身邊稟報。
或許是感覺到這些數字的觸目驚心,他一時連大氣都不敢喘。
「呼。」
饒是陳元慶對這數字早有預料,可真正等這些數字被精確統計出來,陳元慶心中還是說不出的疼!
都是些好兒郎啊!
他們很多甚至才十幾二十歲,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成年,卻是已經
但沒辦法!
聚義軍,或者說整個漢民族天生的弱點,便是沒有什麼優良的養馬地,戰馬從來都是奢侈品!
加之陳元慶又是蝸居在青州這等平原腹地,又怎麼可能會有太多的戰馬?
面對此役這等不得不拼命的局面,除了拿人命來填,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半晌。
陳元慶這才平復下來,眼神鋒銳如刀,一字一句喝道:
「這些陣亡兒郎的屍體,定要好好收斂!回去之後,加倍撫恤!另,所有陣亡兒郎家庭,都可再挑一人加入我聚義軍!有條件優秀的,可以破例提拔,直接給總旗官身!」
「這」
馬德強愣了片刻才回神,自明白陳元慶這話意味著什麼,忙拼命跪地磕頭道:
「將軍,您仁義啊」
…
「什麼?」
「十四十五敗了?損傷上萬匹戰馬,近萬勇士?」
就在陳元慶密切關注天狼人局面的同時。
京師城外。
黃太極也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各地的戰報。
尤其是鎮海城這邊。
很快。
他便是得到了親信奴才發來的多爾袞兄弟在青州大敗,此時只能突進中原的消息。
一時間。
饒是黃太極,也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一屁股坐在他的寶座上,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
他這才穩下來,死死盯著眼前親信奴才喝問:
「陳元慶那會飛的妖術到底是什麼?怎會有這麼大殺傷?」
「回大汗,奴才,奴才也不知道當時情況太混亂了,那些妖術往下丟的全都是震天雷一般的炸彈,碰到就要死,奴才沒辦法,只能先脫離戰場」
這奴才怎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