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輝雖心裡想了一堆有的沒的,但面上卻不露分毫。
他進屋後筆直的站立著,聲音沉穩道:
「嫂子,我是何輝,余老師安排我過來給您跑跑腿。」
他態度恭敬,眼睛低垂著不胡亂看,是個很有分寸的年輕人。
陳若谷心下稍安,她雖穿越現代社會,但男女大防的觀念早已刻入骨髓。
她站起身走近幾步,舉止間透露出自然的氣質,讓人觀之可親,淺笑道:
「小何別拘謹,快進來坐吧,這段時間家裡事情繁瑣,辛苦你了。」
何輝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起來越發樸實無華。
「嫂子言重了,公司的事情更多,我過來您這邊跟度假差不多,這是余老師對我特殊照顧呢。」
何輝情商高眼裡有活,不然余淵也不可能安排他來幫忙。
他見餐桌上雜亂的包裝盒,又沒保姆收拾,主動道:「嫂子我先來收拾屋子,您想想怎麼安排今天的行程。」
陳若谷性子柔和,做事卻不墨跡。
「淵哥讓你過來定是不拿你當外人,我也就不客氣了,待會兒我們去學校辦理休學。」
陳若谷喊不出老公二字,直呼其名又太生硬,只能退而求其次。
何輝倒並未多想,他將手腕的扣子解開,把襯衫袖子高高擼起,動作麻利的幹活。
「那好,待會兒我開車先陪你們去學校,您得把相關證件準備好,以免有遺漏。」
陳若谷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聞言趕緊去拿證件,沒這些證明身份的東西,她們母女就是黑戶,這可不是玩笑。
他倆說話時,懷夕在旁默不作聲聽著,她年齡雖小,不經意掃向何輝的眼神卻如同鷹一樣銳利,且始終保持著警惕心。
何輝有些驚訝,小姑娘物質條件優渥,從未吃過生活的苦,性格怎會這麼敏感,轉而又想到余淵常年不著家,她缺少父愛在所難免。
何輝不免有些同情,他小心翼翼道:「小姐你讀初幾啦?」
余懷夕雖高冷卻並非目中無人,她只是不愛與府中姐妹攀扯計較,久而久之才變成了這副性子。
「何叔叔喚我懷夕就好,我現在讀七年級了,辦了休學手續,回宛陵老家重讀。」
她聲音如同清澈的溪流,柔和而悠揚,讓人心曠神怡,何輝笑容滿面道:
「這樣也挺好,你年齡還小重讀不耽誤什麼,宛陵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
余懷夕留下可不是為了聽這些話,她是來打探消息的,她對爸爸沒有任何記憶,總感覺媽媽有事瞞著她,所以想多了解些情況。
她刻意放柔語調,輕聲道:「何叔叔,我爸爸最近還好嗎?他很久沒回家了我都快忘記他長什麼樣了。」
她每個字音都在跟何輝訴說著委屈,卻又故作堅強不落淚,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何輝手足無措的寬慰道:
「余老師挺好,他就是太忙了,這兩年精力都在籌備拍攝電影上,等忙完這段時間就能回家了,其實他也很惦記你,辦公桌上還放著你跟你媽媽的照片呢。」
余懷夕面色悵然微微點頭,動作如春風拂面般婉約動人,看不出是否相信這話。
何輝似是不忍看她難過,又繼續說道:
「你要不信可以去手機上搜索余老師的信息,電影馬上進入宣傳階段,他正忙的腳不沾地呢。」
余懷夕眼眸清澈的看過來,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她得到有效信息後收斂臉上的表情,挺直脊背散發著與眾不同的優雅氣質,禮貌道:
「謝謝何叔叔開解,我都明白,您先坐會兒,我去拿隨身物品。」
何輝看她離開的背影,讚嘆著她的美麗,但凡她想進娛樂圈玩兒,那些靠臉吃飯的姑娘們都得退避三舍。
不過據他所知,余老師觀念保守,大概率不會允許自己獨女到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去,以她的家境還有更好的選擇。
殊不知余懷夕早過了渴望父愛的年齡,她在山陽伯府時就明白了,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庶女,只有自身有利用價值時,她才能獲
第4章:惡意與欺凌